「还是小雅大方，林呦呦对你那么差，你还总是替她说话。」哥哥摸了摸林小雅的额发，动作轻柔。</p>

「爸爸当初的遗嘱上说财产我和林呦呦一人一半。」</p>

「可是我看她疯疯癫癫的样子，怎么配做我的妹妹。」</p>

「所以，我打算把遗嘱上的人改成小雅妹妹你。」</p>

一种难以言喻的作呕感从我的胃里往上涌。</p>

我想离开。</p>

可是灵魂像是被禁锢了。</p>

动都动不了。</p>

脑子嗡嗡作响。</p>

我的耳边还传来哥哥的声音。</p>

「其实爸爸抢救过来的时候，是想见林呦呦的。」</p>

「爸爸还和我说要善待妹妹，说对不起她。」</p>

「爸爸这么快就原谅她了。」</p>

「我可不会。」</p>

……</p>

林小雅抱着哥哥的手臂笑咯咯的。</p>

这清脆的声音落在我的耳底，却很刺耳。</p>

我却还能依稀在她白净的脸上，清澈的眼底看见恶毒。</p>

脑海她带着其他女生在学校里霸凌我的画面。</p>

我弯着腰想吐。</p>

可是什么都吐不出来。</p>

也是，我都死了。</p>

8</p>

林小雅刚来的时候，对我还算不错。</p>

至少在家里的时候。</p>

她会怯怯地跟在我的身后，笑意盈盈地喊我「呦呦姐姐」。</p>

直到她发现爸爸不理我，哥哥对我差。</p>

她才开始跟着对我不好的。</p>

我才发现原来林小雅并不爱笑。</p>

她曾经把我拦在学校的厕所里，让其他女生撕扯我的头发，把我按在地上。</p>

在衣服挡住的地方，落下拳脚。</p>

既让我痛，又不落下疤痕。</p>

翻了翻，连淤青都找不到。</p>

「呦呦姐，别恨我。」</p>

「要恨就恨你哥哥吧，我这么对你。」</p>

「他可都是默许的，不然你以为我一个养女，怎么会这么嚣张。」</p>

是啊，若不是哥哥的授意。</p>

她怎么敢欺负我至此呢？</p>

原来哥哥是真的想我死啊。</p>

到后来，我不会指望哥哥救我了。</p>

我只求她，不要动手。</p>

「疼。」</p>

疼的我都喊不出声。</p>

我想，终究是她更像哥哥的妹妹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