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着好几天，老人每晚都会准时出现在店里。</p>

什么小菜都不要，只点烧刀子，每次都是半斤。</p>

也不打扰谁，就这么一个人站在角落，独自一个人喝酒。</p>

因为老人穿的邋遢，所以也没人愿意主动接近他，和他说话。</p>

“老样子，还是半斤地瓜烧？”</p>

杨浩看着老人来到店里，微笑问。</p>

老人笑着露出一排大黄牙：“这么些天了，你见我喝过别的酒？还是老样子，来半斤。”</p>

“好嘞。”</p>

杨浩从柜台里拿出酒，又切了一小盘蒜肠递过去。</p>

老人一脸疑惑：“掌柜的，你这是什么意思？”</p>

“怎么还强买强卖？”</p>

“我就要酒，没要别的。”</p>

杨浩笑着说：“您来我们店光顾这么些天了，也算是小酒馆的老主顾，这盘小菜不收钱，是送你的。”</p>

老人摇摇头：“白送的东西，我吃不惯。”</p>

“下酒菜，我自己带了。”</p>

“这碟小菜啊，你拿回去。”</p>

王怀素好奇的问：“您那小半块咸菜疙瘩还没吃完呢？”</p>

老人一脸神秘：“今个不吃咸菜疙瘩，我带了硬头货。”</p>

“掌柜的，你这有酱油吗？”</p>

“稍微借我点。”</p>

杨浩以为他说的硬头货，是猪头肉鸡腿什么的。</p>

微微诧异，还以为老头发财了。</p>

也就没多想，倒了一小碟酱油给他。</p>

老人拿着酒瓶，拿着酱油碟，还是找了个没人的角落站着。</p>

接着，他就从怀里掏出一枚鹅卵石。</p>

给杨浩都看愣住了。</p>

不是说硬头货吗？</p>

怎么拿个鹅卵石出来？</p>

在杨浩诧异的目光里，老人用筷子把鹅卵石放到酱油里沾沾，放进嘴里就开始咂么味。</p>

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津津有味。</p>

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