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若毫不犹豫的转身而去。</p>

她离开的一刻，全身上下迸发出一种耀眼的光。</p>

她如此挺立，如此鲜活，如此耀眼。</p>

她不完美，她有一身缺点，可她还有她自己的骄傲，她不是邢代容，她不是谁的替身，她比她勇敢。</p>

陆令筠说她没面对现实的勇气，她告诉她。</p>

她能。</p>

往后余生，死生不再复见。</p>

她不再求程云朔的爱，她自己爱自己。</p>

她挺立的脊背一下子闪到了程云朔的眼睛。</p>

仿佛一记重拳狠狠捶在程云朔心里。</p>

这一刻，程云朔真正被她吸引住，更是后知后觉感受到了心痛。</p>

他这个时候才想起来。</p>

他最开始对阿若就有不一样的感觉。</p>

他一直觉得杜若像邢代容，把她当替身，可这一刻，他才意识到。</p>

她就是杜若，她从来不是任何人的替身，她同样叫他惊艳。</p>

“阿若......”</p>

程云朔开口唤着她的名，只觉得又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离开了他。</p>

“大人。”</p>

他身边响起碧娢的声音，碧娢温温柔柔对他道，“杜姨娘怕是闹脾气了，你快去哄哄她吧，今儿虽是碧娢的进门日子，但是碧娢不要紧。”</p>

程云朔听到她这话，要迈出去追杜若的脚顿住，他看着杜若消失不见的背影，良久道，“算了。”</p>

许是她真的闹闹脾气说着气话，明儿就好了，或者，明儿气不消他再哄哄，也来得及。</p>

当天晚上，杜若的姑姑病逝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