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走出来后，李碧娢激动的对着程云朔道，“世子爷，杜姨娘她来了！”</p>

她的话再一次叫程云朔停住脚步。</p>

“世子爷，奴婢就求你了，你就跟我出去看上一眼！”</p>

寺院的秋风微动，卷起树上的枯叶，吹过程云朔的僧衣，吹过他身后一个女子的尼姑衣裳。</p>

沙沙风声中，他听到一声。</p>

“师父。”</p>

程云朔那停住的身形挺立在原地，再也没往前迈一步。</p>

李碧娢见到这里，连忙从地上爬起来，急急忙忙奔向程云朔身边，她满目精光道，“世子爷，杜姨娘现在就在你身后，你只要一回头，就能见到她！”</p>

“师父。”</p>

身后再一次响起酷似杜若的声音。</p>

李碧娢看着身后的人，“世子爷，你就回头看一眼！”</p>

“杜姨娘回来了，她真的回来了。”</p>

“师父。”</p>

一声一声的师父，一步一步向程云朔走来，身边李碧娢一声一声的劝说，在身后脚步声停下的一刻，程云朔终于动了。</p>

他两手合十在自己身前长叹一声，“我不见她。”</p>

李碧娢：“！！！”</p>

程云朔说完，甩开李碧娢继续往前走。</p>

李碧娢这会儿是彻底懵了。</p>

“程云朔！你的阿若回来了你也不见吗！”她焦急大叫着。</p>

“她曾立过誓，此生死生不复与我相见，我便不会破她的誓言。”程云朔说着，“即便她在我眼前，我亦闭目不见她，你撬开我双目，我便自毁双目。”</p>

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