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说姜玉珠名声不好，无论是姜府还是谢府的下人，都不够聪明，可姜玉珠却从不嫌弃他们蠢笨。</p>

“若咱们在谢夫人手下当差就好了。”</p>

书香第一次产生这样的想法，被墨韵拉到一边，墨韵一把捂住书香的嘴道：“你浑说什么，不想要命了？”</p>

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，作为下人本就是人命如草芥，哪里有选择的机会？</p>

背主的下人，只会死得更惨。</p>

书香红了眼眶激动地道：“墨韵，我不信你没有旁的心思！”</p>

如果只是惩罚犯错的下人，书香很理解。</p>

今晚，那婆子一句劝说，被卫婧拖走泄愤，人被打死还不能安心的走，尸体又被打了一个时辰。</p>

那一幕，书香不忍心回想。</p>

如果留在卫婧身边只有死路一条，那她必须为自己搏一线生机。</p>

跟在卫婧身边卖命，不值得！</p>

墨韵苦笑：“书香，你以为我不想？可是我们做下人的，能有什么法子？”</p>

两个丫鬟彼此对视，流下苦涩的眼泪。</p>

寝房内，卫婧正在吃点心。</p>

风吹过，窗户被吹出来一道缝隙。</p>

黑衣人一闪而入，跳入到内室中。</p>

卫婧放下点心，眯着眼睛问道：“你是何人？”</p>

“你不配知道。”</p>

黑衣人悠闲地靠在椅背上，黑色的长袍松松垮垮地遮掩他高大的身躯，他的脸被银色面具遮住，露出比血还殷红的唇。</p>

哪怕黑衣人没有露脸，周身的气场却如一张细密的织网，把卫婧笼罩在其中，她想要挣脱，却不由自主发自内心地战栗。</p>

好半晌，卫婧这才稳住心神，问道：“你在夜里到访卫府，是为求财还是求色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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