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玉珠挑挑拣拣，选择两条中等大小的鱼下油锅。</p>

“鱼太大，不好入味。”</p>

北地冬日里配菜上，除了豆腐，白菜，木耳和洋葱，姜玉珠又加了油炸花生米和从暖房摘下来的香菜提味。</p>

不过是片刻，烤鱼的汤底冒着汩汩的泡泡，香辣的味道四溢。</p>

“要是有藕片，豆腐皮，加上干笋更香。”</p>

来得突然，府上食材有限，姜玉珠没做好准备。</p>

现下有活鱼，先养在水里，看明日再做上一大桌子。</p>

“除了烤鱼，还可做炖鱼，清蒸，红烧鱼，熘鱼段，水煮鱼，酱汁鱼，糖醋鱼……”</p>

莫颜边吃边念叨，恨不得一口气吞掉整条鱼。</p>

“救人啊！”</p>

姐妹几人正在争抢吃烤鱼，不远处传来哭喊声。</p>

莫颜最先放下筷子，提起裙摆站起身冲出帐篷。</p>

姜玉珠紧随其后，而沈芷兰有些顾虑，不过也跟在最后循声望去。</p>

百十来米开外站着个小丫头，穿着洗的发白的旧袄子，身子前倾，双手无措地伸向冰面。</p>

冰面上塌陷，露出一个硕大的冰窟窿。</p>

“不好，有小娃掉下去了！”</p>

莫颜在北地生活多年，对此有经验。</p>

冬日里衣物厚重，若是不能及时救援，落水的小娃子凶多吉少。</p>

冰面被开凿过，周围的冰呈现出裂缝，岌岌可危。</p>

情急之下，莫颜用力挥挥手，对小丫头道：“你站着别动，我们来帮你救人！”</p>

小丫头迟疑了片刻，小心翼翼地站在原地，被冻得通红的小手仍努力伸向冰面。</p>

只不过她年岁不大，努力几次徒劳无功。</p>

“小姐，小的前去！”</p>

两个护卫对视一眼，其中一人更擅长水性，他边跑边脱下袄子，毫不犹豫地跳进冰窟窿里。</p>

姜玉珠回身先照顾好沈芷兰，随后与莫颜安抚受惊的小丫头。</p>

冬日的河水，冰冷刺骨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