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远山：“这些新派的报纸，缺少教训。婚姻本就是父母之命，‘包办婚姻’是何等荒唐又污蔑的词。”</p>

夫人：“你跟我说不着，又不是我创的词。”</p>

“您会反对吗？”</p>

“……我睁只眼、闭只眼。”夫人说，“我肯定不会帮你。你不要问我，实在令我为难了。”</p>

“我不需要旁人帮忙，您不反对就行。我先跟您说一声。”盛远山道。</p>

督军见盛远山很晚才走，知道他们姐弟聊了很久。</p>

他随口问：“和远山聊什么？”</p>

夫人一时哽住。</p>

她弟弟的秘密，暂时还不能告诉督军。</p>

“他怕珠珠儿和柔贞相互吃醋，让我小心处理。”夫人道。</p>

督军：“其实我也怕。你真的要慢慢和两个义女相处，别太溺爱她们，免得她们相互嫉妒。”</p>

夫人见糊弄过去了，松口气。</p>

盛远山的话，让夫人有点愁。</p>

她决定明天试试颜今薏的口风，看看她心里怎么想。</p>

夫人又觉得不适合。</p>

说到底，毁旁人婚姻，不道德。</p>

可她弟弟的性格，有点蔫坏。他既开了口，定然是有了想法，珠珠儿恐怕“在劫难逃”。</p>

“这些男人，没一个好东西。”夫人突然说。</p>

督军被她说得一愣，心里颤了颤。他这段日子没去西府，可他的小女儿找他说想要一辆汽车。</p>

督军派人去给她订，过些日子用轮船运回来。</p>

小女儿很开心，今天中午来找他，让他带着她去吃法国菜，督军就去了。</p>

他没提前和夫人说。</p>

“汽车而已，夫人别恼。回头我给珠珠儿和柔贞一人买一辆，绝不厚此薄彼。”督军说。</p>

夫人：“什么汽车？”</p>

“你说什么？”督军问。</p>

夫人：“你先说说，什么汽车？”</p>

督军：“……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