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蕴，是我的错，我总把他们当娃娃。”景督军说，“我会处理。”</p>

“仲凛要教训的。他是西府的‘长子’，他应该做好表率；斐妍最近被捧得太高，野心也大。</p>

我整理了一些账目，几处小产业，交给她打理。如果她做得好，将来我会把更多的事交给她。”夫人说。</p>

督军立马按住了她的手！</p>

“一闹事就能得到好处，他们会更加疯狂。”督军说，“不行，至少现在绝不能把产业交给她。”</p>

又道，“我是兼祧两房，西府的财产本就是我继承。它属于我一个人，就属于我们夫妻俩。跟西府毫无关系。</p>

如果西府的孩子们想不透这点，总来惦记那些家产，我会教训他们。孩子不能纵容。”</p>

“话虽如此，如今我身体不好，珠珠儿帮衬我理事，斐妍会觉得不公平。”夫人道。</p>

“珠珠儿帮衬你，而不是代替你。阿蕴，只要你还在，你是唯一的主母，家产是你管的，三十年如一日。”督军说，“这是我的态度！”</p>

“我不是在试探你的态度。”夫人笑了笑。</p>

“但我应该向你表明。有些话不说，反而叫人生疑。疑心生暗鬼，我们真叫人离间了。”督军说。</p>

督军想起什么，情绪波动很大，他用力抱了抱夫人，“阿蕴，若没有你，我这一生大概过得极其无趣。”</p>

他真喜欢她！</p>

心里放着她的地方，总那么柔软，谁也取代不了。</p>

三十年过去了，想起初遇时的心悸，还是那么明显。</p>

这种专属的快乐，旁人无法理解。督军甚至无法将它说明白，说给夫人听。</p>

夫人轻轻拍着他后背：“我知道了。”</p>

“你呢，后悔嫁我吗？”他问。</p>

夫人的眼前，浮现那汹涌浑浊的黄河水，把落水的人快速吞噬。</p>

水的腥湿气息，时刻萦绕着她。</p>

她很坚决摇摇头：“不！再来一次，我仍会嫁给你！”</p>

督军心情好转。</p>

中秋节后，督军没有去找景仲凛或者景斐妍算账。</p>

只是原本安排景仲凛做的事，他给停了。</p>

景斐妍那边，督军同样没说半个字。</p>

只是，王家很快找到了督军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