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要追我，追阿尧！”</p>

刺激又紧张的早晨结束，小童和阿尧短暂休息了会，一人手中捧着一本书。</p>

灵溪神色淡淡，“背下来，全部。”</p>

小童倒吸一口凉气，“啊？我也要！”</p>

灵溪道：“道法基础，必须背。”</p>

小童翻开一页，十个字不认识八个，怎么背的下来。</p>

观主特意教他道法，不能让观主失望。</p>

小童读第一个词，“许困……”</p>

灵溪揉眉心，“错了，是乾坤。”</p>

小童努力记下，“乾坤震无。”</p>

“又错了。”灵溪按耐性子读一遍，“乾坤震巽坎离艮兑，八卦。”</p>

小童根本听不懂，“啊哦。”</p>

阿尧翻开手上的书，一目十行，“师父，为什么我的书和小童的不一样？”</p>

灵溪：“你无需学道法。”</p>

阿尧问：“学什么？”</p>

灵溪淡淡道：“驭人之术。”</p>

阿尧听明白了，驭人之术是帝王权术，识人、用人、驭人。</p>

师父让他学如何当帝王，他只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而已，真的能做到那个位置吗？</p>

阿尧叹气，无聊地翻书。</p>

灵溪点燃一柱香，嗓音清冽，“十日后，跟我下山。”</p>

小童开心拍手，“好呀。”</p>

灵溪侧头，“背不完，不准下山。”</p>

小童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，拿起道法苦学，不会的字问鬼魂们。</p>

他一定能背下来，绝不会输给新来的小子。</p>

阿尧坐在原地，看着看着被精妙的字句吸引，他认识书上的字，里面的道理却不一般。</p>

一柱香燃尽，他背完了。</p>

灵溪有些诧异，“背完了，我考你。”</p>

阿尧自信回道：“师父，尽管考我。”</p>

灵溪随手翻书，“第三十页，第二段。”</p>

阿尧作答，无一句错误。</p>

灵溪抬眸，仔细瞧他。</p>

过目不忘，倒是有帝王相。</p>

“你跟我来。”</p>

“是，师父。”</p>

阿尧内心激动。</p>

全答对了，师父会不会奖励他？</p>

下一秒，灵溪拿出十本书，面不改色吩咐，“以最快的速度背完，晚上抽查。”</p>

十本书叠起来比他还高，阿尧激动的心终于死了。</p>

师父还是那个师父，冷漠无情。</p>

阿尧抱不动，“师父，我抬不起来。”</p>

灵溪蹙眉，“身子骨太弱了，几十斤的东西都抬不起，明日加倍锻炼。”</p>

阿尧欲哭无泪。</p>

十本书比他重，谁抬得起？</p>

师父严重缺乏常识，思想非同一般，跟她讲话如同对牛弹琴。</p>

不过，这里确实比寺庙好，师父比和尚好。</p>

油油的和尚才不配和师父比！</p>

阿尧打起精神，一本接一本背完。</p>

又到了深夜，他不敢回原来的屋子，蹑手蹑脚溜进师父的屋子。</p>

灵溪坐在床上，“背完了？”</p>

阿尧低头看地，“背完了。”</p>

灵溪挥灭蜡烛，毫无顾忌脱下外衣，面色如平常般。</p>

“睡觉。”</p>

“是，师父。”</p>

阿尧鬼鬼祟祟走向墙角，今夜又要睡地板了</p>

师父没有反对，意味着同意他睡这。</p>

比起老鼠，他宁愿睡地板。</p>

有师父在，鬼魂和老鼠都不敢进来。</p>

阿尧正准备躺下，摸到柔软的被子，以及硬邦邦的床板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