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。”</p>
盛子婳出去了,很快又端着汤碗回来了。</p>
和刚才一样喂他,“喝吧。”</p>
“嗯。”傅秉致点着头,笑眯眯,“呵呵。”</p>
“?”盛子婳诧异,他到底笑什么?</p>
“子婳。”</p>
傅秉致的声音很轻,有种漂浮着的感觉,“你知道吗?九岁之前,我被骂、被打的时候……好想好想,有人能站出来,护着我一次啊。”</p>
只可惜,那个时候,他怎么等,始终都等不来那个人。</p>
“刚才……”</p>
看着她明艳干净的脸庞,他笑的灿烂,“你护着我了,二十年了……终于,有人对着我的哥哥姐姐,告诉他们,我不是野种!我是堂堂正正的婚生子!”</p>
握紧她的手,“子婳,谢谢你。”</p>
感谢么?</p>
盛子婳受之有愧。</p>
她不过是在二十年后,早已时过境迁的今天,不痛不痒的说了句实话。</p>
但看的出来,他的感激是真的。</p>
可想而知,不堪的童年,在他心里留下了多大的阴影和创伤。</p>
“快喝吧。”</p>
怕他听出来端倪,她把声音压得很低,催着他,“这汤都热了两次了,再热就不好喝了……营养也流失完了。快喝。”</p>
“嗯。”傅秉致笑着点头,“我喝着呢。”</p>
…</p>
因为对外放出的消息是小感冒,就不能再医院里多待着。</p>
待的时间长了,傅秉致的那些哥哥姐姐,各个都要把手往这里伸了。</p>
容峥办完手续回来,傅秉致抬头一看,满眼失望,“怎么是你?”</p>
“二爷。”</p>
容峥很无辜,又被嫌弃了,“子婳去医生那儿了……她仔细,估计问的多,耐心等会儿,她马上就回来了。”</p>
“我能不知道?”</p>
傅秉致挑着眉,勾勾唇,“她对我的事,肯定是仔细的。”</p>
有些话,容峥不敢说,只敢偷摸腹诽。</p>
他家二爷啊,高兴成这样,谁能猜出来,是个‘可能随时会挂’的人?</p>
也好。</p>
二爷高兴是好事,越高兴,越能迷惑他的那些哥哥姐姐们。</p>
稍等了会儿,盛子婳见过医生回来了,只是,脸色不大好。</p>
没看傅秉致,只朝着容峥。</p>
“收拾下,回去吧。”</p>
医生说的很清楚,只是住在这里,意义不大。</p>
“都好了。”容峥点点头,“立即就能走。”</p>
傅秉致在一旁眼巴巴的看着,欲言又止,想问不敢问。</p>
容峥看着‘可怜’,笑呵呵的,替他问了,“子婳,那……你跟我们一起吗?”</p>
瞬时,傅秉致绷紧了神经。</p>
“嗯。”</p>
盛子婳点点头,终于看向他,“我送你回去,有些事……要跟佣人交代。”</p>
“欸,好!”傅秉致重重点头,嘴角压不住了。</p>
哎……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