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刚才悄悄摸了包裹,里面除去衣服,几个饼子和煮红薯,还有一包硬邦邦的红薯干。</p>
红薯干是蒸熟又晒干的,可以放很久不用担心坏。</p>
最让他想不到的是,不知道什么时候,包袱里面多了一吊钱。</p>
一吊钱就是一千文,也是一两银子,足够他一个人在路上吃饱肚子。</p>
聂繁天心中很是恼火,又是疑惑不解:这一吊钱这恐怕是家里一半积蓄。那死婆子在玩什么把戏,为什么给自己钱?</p>
是不是像以前一样,故意污蔑自己偷东西,再拉到人多的地方把自己打一顿?</p>
一想起那个恶毒舅母,聂繁天心中就不舒服。</p>
可现在舅母已经不在身边,不能再骂自己,为什么还会给钱?</p>
这个问题对他一个才十六岁的人来说实在太复杂,只能把疑问压在心底。</p>
身边村民吵吵嚷嚷,停下了准备歇脚吃些东西时,道边那些流民围过来了。</p>
其实从出村子时,他们就遇到几波流民,不过徐家村人是一大群,那些流民躲得远远的不敢靠近。</p>
中间有想过来抢的,也被几声吼吓给回去,所以徐家村人才会走得这样轻松愉快。</p>
可这一次遇到的流民显然是不怕了,或者说是徐家村人拿出来的吃食,那些咯咯叫的鸡吸引力太大。</p>
这群人一个个蓬头垢面,瘦的跟麻杆一样,脸色枯黄,全是死气。</p>
一见到徐家村人,就像饿狼见到鲜肉,直愣愣就扑过来。</p>
村长徐平瑁大喊着:“拿东西打回去,快打回去。”</p>
那些流民也拿出棍棒。</p>
顿时官道上乱成一团,人在打架,受惊的鸡鸭牛羊也慌乱起来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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