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郎中必须学会《本草》,懂药理药性。</p>
每一种药的产地不同,功效自然也不同。</p>
川牛膝和怀牛膝,南沙参和北沙参,藏红花和川红花,浙贝母和川贝母,一字之差,天壤之别。</p>
开方不仅要过问药品来源和产地,甚至会亲自处理。</p>
只不过愿意自己采药制药的郎中还是占少数。</p>
毕竟郎中们很忙,开方才是主业,而术业有专攻,如此而已。</p>
知道许东是靠不住了,张军头现在虽然又气又急,却也无可奈何。</p>
于是一边埋怨这些四体不勤、五谷不分的家伙只会耍笔杆子,一边问医兵杂工谁识得药材。</p>
医兵做的都是端屎端尿照顾伤患的事,本来人手就不够,也没人懂药。</p>
没办法,还得问那些流民有谁认得药。</p>
可流民虽然都是庄稼汉,天天跟草木打交道,要是打猪草可以出门扯一箩筐,说起药材却两眼一抹黑。</p>
张军头只感觉脑门的青筋突突跳,几把草还难住人了!</p>
好在最后一圈问下来,还真有人说自己认得。</p>
“张军头,小人知道药!”</p>
张军头抬眼看去,见到来人并不开心:“李老实,你是真认得,还是想多骗一个饼?要知道这是正事,说假话要挨打。”</p>
自从徐家村安置下医棚,有不少流民路过时,或主动或被动的留下来了。</p>
在外面流浪几个月,他们也累了,只是担心遇到流寇,迟迟不敢回家去。</p>
既然这里有守兵在,也就暂时安定下来,想等到太平再走。</p>
于是流民们在村里搭建窝棚,平时又到外面那些被村民撂荒的田地里种些小菜,还可以给医棚做工打杂,洗洗刷刷换口粮。</p>
只是医棚能用的人只有那么多,为了省粮,还是要自己想办法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