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山布虽然精细,还没有用来做百子千孙被的道理,这让我聂家布庄的脸往哪里放。”</p>
“年轻人,你真的认错人了!”老爷子说得委婉,显然不想再激怒聂繁天,再把自己绑起来。</p>
聂繁天脸越发阴沉,江枝还不死心:“老爷子,这绣品万一不是绣娘绣的,而是外人送的礼物呢!”</p>
“不可能,我布庄……”</p>
“能不能让我再看看?”旁边,精神不佳的老夫人开口道。</p>
江枝心里升起希望,把绣片递给她,当娘的可能要细心些,会认出这绣片的不同。</p>
可是,老夫人仔细看过也摇头:“我女儿的喜被是绣娘做的,不会是这粗针……”</p>
她说到一半却又停住,像是陷入回忆喃喃道:“成亲前,茵姐儿曾经说过,她喜欢那些山民绣的山娃子,挑担提篮,就像看见宝林小时候在干活!”</p>
老夫人的话引起聂老爷子的回忆:“茵姐儿说婚礼从简,怕是女婿上门会有损颜面,就用了杜宝林老家送来的喜被!”</p>
话,说到这里就停住,两个老人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。</p>
聂老爷子捏住绣品的手微微颤抖,他看向聂繁天,声音严厉道:“是我亲自去平川县,把金樱从她娘身边抱回锦城,一天没有离开过,你是从哪里得到这绣片,想冒充我外孙。”</p>
他接受了这绣片有可能是女儿遗物之事,但不能相信聂繁天是自己亲孙子。</p>
十九年了,他永远忘不了自己得到消息后,只用两天就奔到平川县。</p>
可见到的是已经入棺的女儿,还有那个软软,哭得声音嘶哑的小女娃。</p>
那时候聂老爷子也才四十岁就一夜白头,妻子直接昏厥过去,大病一场,养了半年才好转,从那以后汤药不断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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