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如众星捧月一般，被众人围在中间的程伽罗，顾砚秋扯扯唇角。</p>

“老三啊，难得回来一趟，肯定给爸爸准备了一份特别的礼物吧，还不拿出来让大家开开眼？”</p>

程伽罗进门的时候，她就看到对方两手空空。</p>

故意这么说，自然就是想要灭一灭，这位天之骄子的威风。</p>

“我的礼物比较特殊，拿不到诸位眼前。”</p>

程伽罗抬起手掌，在半空中轻拍三下。</p>

酒店经理会意，一挥手。</p>

几位服务生一齐走过去，将北墙上闭着的几扇门打开。</p>

门外小平台上，桌椅早已经摆好。</p>

与贵客厅隔一片荷塘的小戏台上，挂着巨幅的寿字。</p>

寿字上是江芙特意让米莱准备的横幅：</p>

“祝程赋荣老先生万寿无疆——京剧演员溪客敬上”。</p>

屋檐下垂着灯笼和彩带，两侧是程伽罗亲手写的金字大寿联。</p>

“赋酒词，添新寿，福如东海；</p>

荣华淡，欢颜展，寿比南山。”</p>

立刻有人看出名道，笑着赞叹出声。</p>

“这对联写的好，还是藏头联，赋荣两个字，不就是程老的名字吗？”</p>

“溪客，这可是名角，前几天刚在国家大剧院演出过呢！”</p>

“据说这位从来不唱堂会，三少竟然能把她请来，真是好大的面子。”</p>

“这礼物好，三少有心了。”</p>

……</p>

“诸位见笑。”程伽罗抬起右手，“大家到外面听戏吧。”</p>

江芙扶住程老爷子胳膊，将他送到看台主位入坐。</p>

众人也跟过来，年长的客人们入座，年轻人就围站在两翼和后面。</p>

顾砚秋站在人群中，眼睛盯着“溪客敬上”那四个字，指甲都差点把掌心掐破。</p>

她请不来的人，程伽罗竟然请来了，真是……</p>

岂有此理。</p>

人们纷纷走上看台。</p>

鼓锣声响。</p>

早已经做好准备的年轻武生演员们，鱼贯上场。</p>

开始正式演出前的热场。</p>

翻跟头、拧旋子……</p>

尽显功夫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