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顿饭吃得还算开心，盛长裕意外好说话，也没挑剔大厨房的菜难吃。</p>

饭后，盛长裕要回督军府，宁祯还把自己的那盆芙蓉盆栽送给了他。</p>

因为他在饭桌上难得开了个玩笑，说他今天帮了她，她如何感谢。</p>

宁祯就说送个礼物。</p>

盛长裕则说要个很贵重的礼物。</p>

宁祯只得把花搬下来，告诉他，晚秋芙蓉最矜贵，天下第一娇媚花，送给督军。</p>

盛长裕哭笑不得，还真接了。</p>

盛长裕坐在书房，对着一盆芙蓉花愣神。</p>

有人轻咳。</p>

他抬头，不知程柏升何时进来了，正忍笑望向他。</p>

盛长裕看不惯他这憋笑的模样，眉头一紧：“你偷鸡了？”</p>

程柏升：“我进来有一会儿了，去哪里偷鸡？”</p>

又问他，“这花漂亮吗？”</p>

盛长裕拿出烟盒，扔了一根给他，自顾点上：“废话，芙蓉没有不漂亮的。”</p>

“这盆花，是不是格外漂亮？”程柏升接了烟不点，仍用打趣的口吻说他。</p>

盛长裕警告瞥他一眼：“你有正经事吗？”</p>

“我有，要不然也不会大半夜在这里。你好像没有，对着一盆花看了快半个钟。”程柏升道。</p>

盛长裕：“你今天跟这盆花过不去？”</p>

“你直接承认她漂亮，我便过去了。”</p>

“我承认啊，天下第一媚，还有谁比它更美？”盛长裕道。</p>

程柏升：“你真说花？”</p>

“要不你去驻地拉练三个月。看你的样子，闲得发慌。”盛长裕冷冷说。</p>

“公报私仇。”程柏升拉了椅子坐下，“宁祯送的？”</p>

“嗯。”</p>

“花这么惦记，对人没想法？”程柏升又问。</p>

盛长裕用力吸了一口烟，烟雾笼罩了视线，他眸色深：“一个萝卜一个坑，她适合填在老宅正室夫人的位置上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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