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文洛一拉她，把她拉得远离了盛长裕几分：“这么多人呢，就你和阿裕会说悄悄话。不许，我看不惯。”</p>

众人都笑。</p>

都当孩子们玩闹。</p>

宁祯不介意。姚文洛要是真有本事做盛长裕的二夫人，宁祯愿意承认她——往后盛长裕发脾气，有个人分担怒火。</p>

和活泼的姚文洛相比，宁祯十分温柔。</p>

上楼时，她先站在灯光下。</p>

白狐毛的领子，越发显得她脸小。肤白红唇，墨发黑眸，鲜活又精致。她平时衣着也好看，唯独没这份妖媚。</p>

不是说她神色轻浮，或举止妖娆，仅仅是站在那里，就有种白狐的媚。</p>

盛长裕在心里想：“小白狐狸。”</p>

和平常不太一样。</p>

故而戏院坐定后，盛长裕不由自主想多看几眼。</p>

可能是围脖毛领子质量太好了，很衬气质。</p>

“督军请了万老板唱戏，咱们去后台看他上妆吧？”姚文洛拉宁祯。</p>

宁祯觉得，他们应该有正事要说，就答应了，和姚文洛先出去了。</p>

宁祯和姚文洛下楼。</p>

楼梯蜿蜒处，姚文洛放开了挽住宁祯的胳膊。</p>

她堵住了宁祯去路，静静看她。</p>

宁祯没动，抱臂打量她。她不开口，宁祯也不开口。</p>

“……阿裕请老将吃饭，你来做什么？”姚文洛冷冷问。</p>

宁祯：“这话应该我问你。我丈夫请部下吃饭，你来做什么？”</p>

“阿裕邀请我的。”</p>

“你骗骗自己得了。我不是谁邀请的，我是督军带来的。”宁祯道，“他亲自去老宅，接上我，等我梳妆就等了两个钟。”</p>

姚文洛面颊紧绷，是用力咬住了后槽牙。</p>

宁祯眉目安静：“去后台，还是各自回去？姚小姐，你最好安生些。你得罪了我，你阿爸都不会帮你。”</p>

“你拿着鸡毛当令箭。阿裕帮你，只是因为他要面子。他的夫人，是他的脸面。换了谁都一样。”姚文洛道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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