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事的人，哪有不受气的？</p>

盛长裕那边沉默了片刻。</p>

宁祯还以为他不会回答，他却道：“我会早点过去，赶得上祭祀。”</p>

宁祯：“好，我跟姆妈和总管事说一声。”</p>

挂了电话，宁祯还在微微纳罕。</p>

她去老夫人的院子，告诉她此事。</p>

老夫人大喜过望：“你怎么请动他的？”</p>

“繁繁闹蛇一事，督军夸我办事得体，维护了督军府和老夫人的体面，又没叫繁繁闹出太大的笑话。”宁祯说。</p>

该表功的时候，就不能低调谦虚。</p>

老夫人欣慰点点头：“你办事的确周全。到底大户出身，能力与手段都不错。我选了个好儿媳妇。”</p>

婆媳俩相互吹捧几句。</p>

宁祯回到摘玉居，坐下喝茶，有点疲倦。</p>

曹妈问她情况如何。</p>

宁祯也如实告诉了她。</p>

“……您不知道，老夫人那边的管事妈妈，来试探您的口风，想把三姨太接出来过年。”曹妈说。</p>

宁祯：“我知道。施家满月酒宴后，老夫人当我的面夸了三姨太，说她没有三姨太不行。”</p>

曹妈：“她太过分了。您不是普通的儿媳妇，是督军夫人。她才接了您回来，又这样妄图踩贬您。”</p>

“她就不敢这样对督军，只敢这样对我。说到底，她不尊重我。”宁祯说。</p>

曹妈：“您没松口吧？”</p>

“若我应了，阖府上下都看我笑话。那些管事们，过完年还不知怎么偷奸耍滑。</p>

我办事不利，老夫人又会怪我，越发显得我无能。我能答应吗？”宁祯说。</p>

曹妈：“正是这话！”</p>

又说，“督军这个电话，打得及时。他要是除夕真能来祭祖，往后老夫人也会忌惮您三分。”</p>

曹妈还说，“您和老夫人怎么较量，说到底她不看您这个人的能力，只看督军如何待您。”</p>

宁祯叹口气。</p>

有老夫人这样的“上峰”，挺叫人绝望的。</p>

任何付出、聪明才智，在老夫人眼里都不值钱。</p>

她只讲究偏好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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