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无意识踏空了一步,差点崴了脚。</p>
——可能是太累了,打牌耗尽了她的脑子。</p>
盛长裕扶了她。</p>
“慢点。”</p>
“好。”</p>
楼梯不够亮,有随从在前面拎着汽灯迎接,盛长裕没有松开宁祯的胳膊。</p>
宁祯像是被他拎着下楼的,宛如一只被捏住翅膀的小鸡仔。</p>
这个比喻,莫名出现在她心头。于是她不自在这样走路,又很想笑,在黑暗中努力憋着。</p>
盛长裕:“你偷乐什么?”</p>
宁祯急忙否认:“没有。”</p>
“真没有?”他凑近几分,想要看她的表情。</p>
呼吸陡然贴近,宁祯能嗅到男人带着烟草的清冽,心猛然直跳。</p>
她往后一躲。</p>
这一躲太急切又太用力,宁祯的头在墙壁上狠狠磕了下。</p>
咚地一声。</p>
孟昕良和宁以安都驻足回头,异口同声问:“谁撞了头?”</p>
宁祯疼得吸气,又努力维持镇定:“是我。”</p>
“太困了,拿头撞墙?”宁以安问。</p>
宁祯:“……”你是亲大哥。</p>
盛长裕松开了她的胳膊,但他掌心的温度、手指握紧时的触感,良久都在。</p>
宁祯还以为他要下去,不成想,他的手摸她的后脑勺,摸到了她捂住痛处的手。</p>
她立马撤回手。</p>
盛长裕摸了她的痛处,轻轻揉了两下:“还好,没起包。”</p>
宁祯:“我没事。”</p>
她小跑了几步,下了好几节台阶,把盛长裕扔在身后。</p>
从楼顶到最高层包厢,只短短两层楼梯,继而可以坐电梯到一层。</p>
宁祯和盛长裕没有再说话。</p>
俱乐部门口停着汽车,宁祯动作麻利上前,替盛长裕拉开了后座车门:“督军,请。”</p>
盛长裕坐进了汽车里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