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到摘玉居逛了逛，又对宁祯说：“看看你楼上的主卧。”</p>

宁祯道是。</p>

她的主卧，简单得也像客房，除了日常所用，没太多的东西。</p>

盛长裕看到了她的衣柜，也是乳白色包铜角的。</p>

他转了一圈，去了老夫人那里。</p>

徐芳渡也在。</p>

宁祯没跟着去。</p>

他们三个人的关系，很复杂，而且都比宁祯和盛长裕的关系要亲近。她去了，纯粹的外人，只有背锅和做出气筒的份。</p>

盛长裕这天在老夫人的院子里坐了半个小时，他的副官来告诉宁祯，督军要回去了。</p>

宁祯去小径上送他。</p>

翌日，摘玉居收到了崭新的衣柜。</p>

宁祯：？</p>

衣柜摆在客厅，占了偌大地方。</p>

宁祯给了赏钱，让小伙计先回去。</p>

她与自己的四个女佣，围着衣柜看了半晌，都是沉默不语。</p>

曹妈先开口：“督军送个衣柜，到底是何用意？”</p>

宁祯：“从他说起‘添个衣柜’，到这个衣柜进门之前，我都没听出，他是说‘给夫人添个衣柜’。”</p>

曹妈：“督军到底怎么说的？”</p>

“他想添个衣柜啊。”宁祯说。</p>

毫无歧义，盛长裕的原话就是要添个衣柜。</p>

他根本没说给宁祯买个衣柜。</p>

他只是问宁祯，哪种的样式更漂亮、更时髦，更符合她的偏好。</p>

宁祯不太喜欢老式的，就选了白漆包铜角的。</p>

哪怕昨天到摘玉居溜达了一圈，盛长裕也没说送宁祯一个衣柜。</p>

“……要么是店家弄错了地址，要么是督军临时改了主意，他不想要了，转送给我。”宁祯说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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