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柏升原本含笑与她说话，闻言表情一敛，在光线幽暗的车厢里转脸看宁祯：“什么？”</p>

“那就是没听说？”</p>

“不，你从头讲，我没太听明白。”程柏升道。</p>

宁祯简单说了。</p>

程柏升安静听着，不发一言，也看不出他表情。</p>

半晌，他才问宁祯：“你们见到了江澜？”</p>

“对。”</p>

“可是江郴人在驻地！”</p>

“江太太安排的。江家的少爷们好像只四少出来了，其他人都不在。”宁祯说。</p>

程柏升沉默。</p>

“江小姐的确很漂亮，督军是不愿意她出来交际，不想添口舌是非，对吗？”宁祯问。</p>

程柏升：“宁祯，我一时讲不清楚。”</p>

又问她，“你确定见到了江小姐？她长什么样子？”</p>

宁祯：“你这话很奇怪。你没见过她？”</p>

“不不，我只是问一问。”程柏升道，“随便聊聊。想听听你的看法。”</p>

“和江太太很像。很漂亮，性格也挺好。”宁祯说。</p>

程柏升微微颔首：“好，我知道了。”</p>

又道，“江小姐生日宴的事，我跟长裕讲吧。你见到长裕不用提，我们在外地还没听说此事。”</p>

宁祯：“柏升，我是不愿意把烫手山芋给你。”</p>

程柏升：“没关系，也不算什么烫手山芋。你做得很好啊，又没犯错。自信点，宁祯。”</p>

宁祯笑了笑。</p>

车子赶到盛家老宅的时候，有副官在大门口等候，说督军已经到了多时。</p>

车子直接开进去，到了摘玉居后门。</p>

后门已经停靠了一辆车。</p>

宁祯对程柏升说：“进去喝杯茶吗？”</p>

程柏升：“等会儿还要替长裕开个会，他今晚估计不回督军府。我不喝茶了，早点办完事，我也早点去休息。”</p>

宁祯听了他的话，耳根发烫。</p>

她不动声色：“那改日见，柏升，有空一起吃饭。”</p>

程柏升点头。</p>

宁祯踏进门，曹妈就告诉她，督军两个小时前就到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