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身上有香波残留的味道，很香，又分不出是什么香，暖融融的。</p>

盛长裕搂得很紧，迫切想要吻她，意识到自己一身酒气与烟味，竟是莫名自惭，后退了两步。</p>

“进去吧。”他道。</p>

宁祯听他声音，听不出异样，十分平稳；然而脚步不受控制踉跄了两下，真的喝醉了。</p>

他去浴室，宁祯进去帮忙。</p>

他把衣物除掉，先舀起一瓢冷水往身上浇，简直皮糙肉厚。</p>

宁祯不看他，眼神往旁处飘，递了巾帕给他。</p>

他接过来，去拿牙刷。</p>

宁祯觉得他刷牙像是刷马，哗啦啦猛刷一气，她很想笑。</p>

然后她就笑不出来。</p>

盛长裕一扔牙刷，漱了口就来吻她。</p>

他浑身着火，从上到下都滚烫。</p>

“……你、你都站不稳。”宁祯想要跑。</p>

被他拦腰捞了回来。</p>

他耍无赖的时候也很安静，眸色沉沉看着她，既被酒精与浴火染得通红，却又努力压住。</p>

“宁祯。”他用力搂紧了她，“摘玉居挺好。”</p>

他一点也不生气了。</p>

他想，可能任何地方都跟摘玉居不一样，哪怕是督军府。</p>

这是他和宁祯结婚的地方，也是他和宁祯圆房的地方。</p>

他很讨厌老宅住的这些人，可后门那一盏小小路灯，几乎照亮了他黯淡的心情。</p>

因为这是宁祯的地方。</p>

不是她的娘家，不是什么外宅，是她光明正大属于他而住的地方。</p>

“宁祯，我很高兴你在这里。”他说。</p>

一个半小时，宁祯才从浴室出来，不管是她还是盛长裕，都很疲倦。盛长裕还是有牛劲，愣是能把自己和她身上的水收拾干净。</p>

只是没办法抱她上楼了。</p>

他不让宁祯上楼，两人就在楼下客房睡了。</p>

凌晨三点多，盛长裕口干舌燥醒了，去净房吐了一场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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