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先走了。</p>

雅间里的确有宁策、宁以申夫妻，是程柏升叫来的。</p>

他也的确订了两个包厢，把戏院最好的两个位置都包了下来，可以直接俯瞰戏台。</p>

他赶到的时候，宁祯还没到。</p>

“……柏升最近忙什么？”宁策与他闲话。</p>

上次一起去打猎后，程柏升与宁策亲近了几分。</p>

程柏升：“公务。上峰不好伺候，我伴君如伴虎。”</p>

“督军府最近忙？”</p>

“督军府不忙，督军脾气不太好。”程柏升意有所指。</p>

宁策当即反应过来：“祯儿没说过什么。”</p>

他们闲话的时候，宁祯进来了。</p>

她穿了件玫瑰红的旗袍，十分明艳。旗袍上的花纹繁复绚丽，富丽堂皇；耳朵上戴着红宝石的耳坠子，又添一层艳丽。</p>

妆容精致，头发绾起，戴着红宝石的发簪。</p>

程柏升看着宁祯如此用力打扮，心头凉了半截。</p>

看样子，宁祯想要讨好盛长裕的，而盛长裕没领情。</p>

“这次问题大了。”程柏升暗叫不好。</p>

宁祯扫视了一圈后，脸上有一瞬间的失落；但很快，她就收敛了情绪。</p>

“……尤老板的《牡丹亭》，风靡了大江南北，一票难求。要不是柏升，我们也订不到席位。”宁祯说。</p>

程柏升：“你这就恭维我了。督军夫人想要听戏，不管是尤老板还是戏院经理，都拼了命巴结着。”</p>

又道，“我也只是打了个电话，戏院特意腾出两个包厢给我。”</p>

宁祯：“你跟我们不同，你名正言顺。”</p>

程柏升：“还有谁比你更加名正言顺？”</p>

宁祯耸耸肩。</p>

彼此闲话，宁祯还有工夫打趣程柏升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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