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得到了快乐。</p>

快乐的时候，哪怕糟心事一件接一件，他心里还是愉悦的，日子轻飘飘过去了。</p>

“是，有时候一眨眼，十年八载就成了往事。”宁祯说。</p>

又笑道，“咱们俩才几岁啊，就十年八载了。”</p>

盛长裕：“等三十年后，咱们的儿子女儿都大了，我们俩提到今日的谈话，还是会觉得像昨天。”</p>

宁祯轻轻将头靠着他。</p>

她没答话。</p>

三十年后呢，那时候光阴又是怎样的？</p>

日子真的如人愿吗？</p>

盛长裕两日没去督军府。</p>

他与宁祯在摘玉居消磨光阴。白天依偎着说说话，说着说着就开始缠绵；傍晚时庭院散散步。</p>

随便聊点话题，每次聊起来都没完，谁也不觉得枯燥。</p>

盛长裕这个时候不摆督军的架子了，像个毛头小子，跟女朋友吹嘘他的功绩。</p>

他的功绩，的确都值得一吹，宁祯听得神往又胆战心惊。</p>

他刀口舔血，每次都在生死里滚一遭。</p>

盛长裕轻描淡写，可瞧见宁祯震惊的眼眸，心里也会小小嘚瑟。他似乎从未有过这样像少年人的时光。</p>

说一些蠢话，那么快乐而轻松。</p>

午后，阳光极好，从后窗照进来，宁祯搬了个暖炉，架好了铁丝网，在上面烤板栗和小桔子吃。</p>

盛长裕喜欢板栗，宁祯喜欢烘烤得暖暖的桔子。</p>

“……这个好吃。”他对宁祯说。</p>

宁祯：“冬日就适合听听戏、吃吃板栗。”</p>

又道，“你以前跟……”</p>

话题立马打住。</p>

盛长裕满口栗子清香，心情格外好：“什么？”</p>

“没什么。”宁祯把桔子塞到嘴里，指了指自己嘟囔的嘴巴，告诉他，她暂时没办法说话。</p>

似花栗鼠，十分可爱。</p>

盛长裕凑上来亲一下她。</p>

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