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脑海里还在想：“我是否有孕了？”</p>

老宅门口，停满了汽车，夹杂一些马车、黄包车，热闹似集市。有军中高官的太太，也有亲朋，一大清早来给老夫人拜年。</p>

宁夕的汽车直接开进去，停在摘玉居的后门。</p>

她拢了拢披肩，步行往老夫人院子走去。</p>

满屋子人。</p>

老夫人穿了件宝蓝色金绣祥云纹的短袄，含笑坐着，听众人恭维她，心里十分受用。</p>

宁夕进来时，她脸色没有沉，依旧笑盈盈。</p>

“姆妈，儿媳给您拜年。一大清早督军府来了很多人，督军暂时抽不开身，他晚些时候过来。”宁夕当着众人的面，如此说。</p>

老夫人笑容越发灿烂：“你来了就行。大过年的，他要忙正经事。”</p>

宾客趁机吹捧老夫人慈爱，很疼儿子、儿媳。</p>

宁夕略微坐了坐，就和小姑子盛长殷一同离开。</p>

整个过程都很平顺。</p>

“今年开了个好头。”宁夕感叹。</p>

盛长殷：“的确如此。”</p>

宁夕又拿个红包给盛长殷。</p>

盛长殷道谢，当即打开，里面是一张银行支票，一千大洋。</p>

“大嫂，大哥已经给过我钱了。”盛长殷说。</p>

宁夕：“是我的心意。出门在外，钱财上要宽裕些。等你出发的时候，我去码头送你。”</p>

盛长殷应了是。</p>

事情忙完，宁夕回了家。</p>

家里也是满屋子人，很多宁夕不认识的亲戚，都来拜年了。</p>

祖母、母亲都很忙，三婶也要待客，宁夕自己去金暖的院子了。</p>

她叫乳娘把小侄女抱给她，逗弄孩子。</p>

“快满月了，要办酒席。”宁夕说。</p>

金暖还在坐月子，眼瞧着胖了些，闻言点点头：“三婶前几日就把满月酒的菜单给我过目了。”</p>

又说，“不过，得等等，未必是正好满月的日子办。”</p>

宁夕不解：“等什么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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