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谨言不耐烦啧了声，明白程柏升的意思，故意转过头。</p>

他瞳仁倏然一紧。</p>

程柏升也瞧见了，脑海中空白了一瞬。</p>

反正都这样了。</p>

程柏升高声喊：“宁夕。”</p>

宁夕刚下车，从乳娘手里抱了圆圆，听到声音，她下意识张望。</p>

她也愣住，紧紧抱着圆圆，想要落荒而逃。</p>

盛谨言已经转过身，背对着她划燃火柴，把香烟凑上去。</p>

程柏升跨过马路，小跑着走了过来。</p>

宁夕后退半步，又强迫自己停了脚。</p>

四目相对，不管是宁夕还是程柏升，都不知该说什么。</p>

两人沉默。</p>

圆圆闹腾，宁夕换了个姿势抱他，终于从僵硬中活泛了几分。</p>

“……真可爱。男孩还是女孩？”程柏升先开口。</p>

宁夕：“男孩。”</p>

“叫什么名字？”</p>

“圆圆，团圆的圆。”宁夕说。</p>

程柏升手指握住孩子的小手，轻轻晃了晃，“长得很漂亮。”</p>

又道，“这简直丢不了，跟他阿爸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。大名叫什么？孟圆？”</p>

“孟恒。‘持之以恒’那个恒。”宁夕说。</p>

圆圆不满被程柏升捏住手，用力抽回来，往宁夕脸上蹭，很不耐烦：“妈，回家，回家。”</p>

程柏升脸色几乎发白。</p>

团圆、持之以恒……</p>

程柏升听着这些词，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。</p>

他也没想到，事情会是这种走向。</p>

孟昕良那厮，到底是怎样的趁虚而入？</p>

这太卑鄙了。</p>

怪不得这几年他神龙见首不见尾，也怪不得这些年总得不到宁夕的任何消息。</p>

原来是他。</p>

这小孩，认识孟昕良的人见了，都知道是他儿子，五官和他极其相似。</p>

程柏升觉得自己脸色是不太好看的，可他没资格给宁夕甩脸。</p>

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