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而盛谨言关于盛长荣的话一说，老夫人脑子里发懵，半晌都理不出情绪。</p>

她喊了管事妈妈：“去备车，我去趟周家。”</p>

又道，“不许提前通知！”</p>

管事妈妈诧异，还是去吩咐了。</p>

很快，老夫人就杀到了周家，进了盛长荣的小楼。</p>

盛长荣此刻人并不在家，周太太也不在。有亲戚家儿子娶亲，她们全家都去吃喜酒了。</p>

老夫人何等尊贵，身边跟着好几个女佣，周家佣人不敢阻拦，任由老夫人直接冲上了楼。</p>

盛长荣的小楼，房间平时不上锁，二楼的主卧打扫得干干净净。走进去，却也能嗅到一股子淡淡的檀香味。</p>

老夫人顺着味道，打开了衣柜。</p>

衣柜居然是装饰，里面有个小门。</p>

小门内，则是小小祠堂。</p>

摆了最新鲜的瓜果、燃烧最上等的香，供台上没有多余的香灰，看得出每日亲自打扫。</p>

供台上的牌位，写着：先妣李氏之灵位。</p>

李氏，就是大帅的三姨娘。</p>

老夫人浑身似被雷击，她站不稳，幸而管事妈妈搀扶了她。</p>

原来，盛长荣一直都知道谁才是她母亲。</p>

哪怕三姨娘很早就死了，盛长荣可能都不记得三姨娘的模样。在她心里，三姨娘也是她的亲生母亲。</p>

可她在老夫人跟前，又是另一番做派。</p>

她的嚣张跋扈、她日常展露出来的不甘心，让老夫人总以为她和自己一样的心情。</p>

直到亲眼瞧见了牌位，老夫人才确定，是自己一厢情愿。</p>

老夫人回了家。</p>

回去后，她就倒下了，起不来床。</p>

二十几年了，她总觉得盛长荣才是她女儿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