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儿实在是觉得有点尴尬，她原本想要悄咪咪回到殿里，装作没看见的。</p>

现在，视线都对上了，再装着没看见，似乎就太假了是不是？</p>

她有点无奈，只能举步走了过去。</p>

在宫中见到皇兄，总得要打声招呼。</p>

那宫女看到九儿过来，吓得手足无措的，差点软倒在地上。</p>

凤言沉着脸，冷声道：“去给公主请安。”</p>

“……是，是！”</p>

宫女慌慌张张的，赶紧向九儿迎去，毕恭毕敬行礼道：“参见……参见公主。”</p>

凤言也走在她的身后，来到九儿的面前：“小皇妹。”</p>

“二皇兄。”</p>

九儿冲他一笑。</p>

兴许是刚才实在是有点尴尬，她一时半会也找不到说辞。</p>

便只好看着小宫女，笑着说：“二皇兄，这是你殿里的宫女么？</p>

长得挺好看的。”</p>

谁知道那宫女一听，吓得扑通一声，跪在了九儿的面前。</p>

“公主恕罪！公主请饶命！”</p>

九儿眼底掠过一阵讶异，这也……太小心翼翼了吧？</p>

她只是说了一句长得挺好看的，难道，她会是那种恶毒公主，不允许任何女人好看吗？</p>

“这个……”她勉强扯开一点笑意，“那个，我没有那么可怕，起来吧。”</p>

小宫女没敢起来，而是抬头，悄悄看了凤言一眼。</p>

凤言面无表情，淡淡道：“公主让你起来，还跪着做什么？”</p>

小宫女这才起来，低着头站在一旁。</p>

“还不回去做事？”</p>

凤言冷声道。</p>

小宫女被他冰冷的声音吓得哆哆嗦嗦，行过礼，才跌跌撞撞走了。</p>

凤九儿看着她离开的身影，总觉得这份惊吓，似乎有点过了。</p>

她有这么可怕吗？</p>

她一直以为自己长得就算不是人见人爱，但至少，也该是花见花开的。</p>

“二皇兄，是你把人家骂哭了吗？”</p>

她有点没话找话的，倒是想着快点回去，看看四皇叔和剑一讨论剑道，讨论到了什么程度。</p>

她虽然不懂武，可总觉得，自己有一天一定会是个武林高手。</p>

所以对武学，他也是十分感兴趣的。</p>

“我没有骂她。”</p>

凤言盯着她，表情认真。</p>

他一直盯着她看，这眼神实在是有点怪异。</p>

不像是兄长看妹妹的宠爱，也不像是男人看女人的热爱，就是一种，很认真，很专注，却又让你感觉不到被宠的感觉。</p>

九儿完全不明白这代表着什么，二皇兄以前从不会如此看她的。</p>

今天，怎么二皇兄和三皇兄都有点……怪怪的？</p>

“小皇妹，这些日子，在宫中住的可是习惯？”</p>

凤言忽然问道。</p>

“呃，”九儿一愣，忙道：“还行，挺好的，皇兄不用担心。”</p>

“那便好。”</p>

他虽然说好，但，表情依旧是很淡，好像完全没有半点情感似的。</p>

“皇兄的寝殿，九儿似乎尚未去看过，要不，去皇兄哪里坐坐？”</p>

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