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丰茂愣住。</p>

书亦寒眼中却迸发出剧烈的光芒，恍若抓住救命稻草一般，充满希冀、痴痴地看着她。</p>

疏萤、果然只有疏萤才会……</p>

下一刻，莎妤嘴角扬起恶劣的笑——</p>

“你不是很喜欢他吗？朕做主了，将他赐予你，你们两个都不必死了，好好地过日子吧。”</p>

殷丰茂仿若受宠若惊一般，又惊又喜地连连磕头：“多谢陛下！多谢陛下！”</p>

如果可以不用死，还能继续享用美人，对于殷丰茂来说、当然是不可多得的美事。</p>

他立即跑过去，将书亦寒粗鲁拽过来，抓着他的头往地上摁：“陛下饶你一条贱命，还不多谢主隆恩？！”</p>

书亦寒这才反应过来似的，脸上陡然爆发出巨大绝望：“不！不！！”</p>

他一下跪倒在地，膝行过去抱住莎妤的腿，哭得声泪俱下：“疏萤…我错了！疏萤，你救救我…你可怜可怜我…”</p>

“当初是我不对！是我该死！你救救我…救救我好不好？你不是说过、你是上天派来拯救我的吗？…我不要和他……呃”</p>

话未说完，他被莎妤捏住了下巴。</p>

犹如逗弄一条狗一般，莎妤语气轻挑、带着恶劣的嘲弄——</p>

“你错了？不、你只是后悔，后悔自己不是最后的赢家而已。像你这种＊货，配一头种猪，很合适。”</p>

“毕竟你自己当初也说过，他年纪大、会疼人啊。”</p>

她松手，书亦寒呆呆跌坐在地上，被打出淤青的眼角流出浑浊泪水。</p>

殷丰茂立马理解了莎妤对书亦寒的态度。</p>

他毫不客气地将书亦寒拽到一边，狠狠毒打，一边打一边骂，各种肮脏而恶毒的词汇源源不断。</p>

书亦寒浑身剧痛，却始终盯着莎妤。</p>

然而昔日那个疼惜他，为他奉上一切、只为了让他幸福的温柔少女，如今已经很陌生了。</p>

她不再是那个犹如萤火的温柔公主，而是百姓口中杀伐果断的女皇。</p>

她犹如似火骄阳，遥不可及，炙热温度却会灼伤胆敢冒犯和背叛她的每一个人。</p>

回不去了，一切都回不去了。</p>

“传旨下去，南梁国土并入大裕舆图，皇室宗亲一律收回封底，贬为庶人，国都设为大裕副都，更名为南蜀。”</p>

“是！”</p>

莎妤笑眯眯转过头，看向殷丰茂：“至于你，带上你的妻子书氏，随朕回大裕，此后定居大裕国都，永生不得出京。”</p>

殷丰茂明白、这是为了防止他有别的心思，才将他放在眼皮子底下。</p>

有美人，能活命，他能屈能伸。</p>

“谢陛下恩典！”</p>

他拖着书亦寒往外走，此刻的书亦寒眸光死寂，犹如行尸走肉一般，再没有任何反抗。</p>

莎妤动动手指，收回了他的绝世美人光环。</p>

大概再过半个时辰，光环失效，殷丰茂就会看到书亦寒真正的样子。</p>

书亦寒原本的模样并不丑，甚至可以赞得上一声温润清俊，玉树临风。</p>

不过那却是一副纯男人的模样，殷丰茂能接受书亦寒、完全是因为他美得雌雄莫辨。</p>

莎妤真的很好奇，如果书亦寒变成了纯男人，这两人会是什么相处模式。</p>

渣男公子配瘟猪，绝配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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