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子开得很快，不到一小时，已经驶到京州郊外。</p>

最后停在郊外一条小村落旁。</p>

村落后面是一片杨树林，边上有一座不算起眼的小平房，所有窗户的窗帘都被拉得严密，红砖围墙圈了个小小院子。</p>

沈清芜跟着男人走进小平房。</p>

“啪”——</p>

灯光大亮。</p>

沈清芜看着屋内有瞬间失神。</p>

屋子正对着门口的那面墙上挂着的正是那幅《她》，另一面墙上则是一面巨大软木墙板，上面全都是她的照片。</p>

有高中的，大学的，毕业后的，连她和陆随之在花瓣雨中拥吻的那张也被贴在墙上。</p>

“这些照片哪来的？”很多连她自己都没有。</p>

“大部分都是沈羽窈给我的，”男人小心地看了女人一眼，“还有一些我在你微博偷的。”</p>

女人面色恬淡，喜怒难辨，眼神落在屋子中央那个画架上。</p>

那幅画盖了一张白布。</p>

“那幅画还没画完？”</p>

“嗯。”</p>

女人走过去，一把扯下白布。</p>

和Sitri以往的画不一样，这是一幅肖像画。</p>

画里的女人却只勾勒出一个线条轮廓，脸上是空白的。</p>

“画了多久了？”她随口问。</p>

陆厌行顿了一下，说：“三年了。”</p>

“你和陆随之订婚那天开始画的。”</p>

沈清芜不解地看着男人，“为什么？我的脸那么难画？”</p>

男人浓密的长睫微垂，没吭声。</p>

因为，每次他要画她的脸，都会陷进一种不能自拔的状态。</p>

想见她的冲动就像十字路口的魔鬼，他控制不住自己，生怕自己会不顾一切地毁掉她那时的幸福。</p>

“陆厌行，你还想画我吗？”</p>

“嗯？”男人不解抬眸。</p>

瞳仁颤动，只见女人修长细白的指尖正捻住衣襟上的纽扣，缓缓松开。</p>

雪白的肌肤在敞开的领口里，漾着一片靡色。</p>

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