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陆随之淡淡道，“从沈德仁和章雅舒出事开始，我一直关注着陆厌行的动态，顺着他查到了你们。当那个叫丁玥的女人跟着陆厌行踏上那艘邮轮，从此消失，易从澜也紧接着出事，我就知道，他们就是清芜的仇人。”</p>

“后来陆厌行没有再刻意隐瞒，我查到的东西就更多，原来在船上消失的丁玥是你，沈羽窈。”</p>

沈羽窈不甘地望向面前的男人，“那你也不可能知道我是谁。”</p>

陆随之弯了弯唇，哂笑道：“沈羽窈，你最大的错误是自作聪明。”</p>

“当我说想找个会中文，还会烹饪的佣人时，你在纸上写的全是清芜爱吃的菜。”</p>

“而且，有一点很重要，你忘记掩盖笔迹。沈羽窈，我能记住你的笔迹。”</p>

沈羽窈脸色灰白，咬着唇没再吱声。</p>

看，她还是那个倒霉蛋。</p>

无论多完美的局，永远差那么一点。</p>

陆随之清冷的目光从她脸上移开，低头凝着怀里的女人。</p>

她的小脸有些苍白，眉心也轻轻拧了起来。</p>

他伸手抚了抚，说：“清芜，陆厌行能为你做的，我也能。”</p>

“可为什么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，你怀疑你妈妈和小言的死是谋杀？”</p>

“不过没关系，清芜，你现在看见了，我帮你抓住了沈羽窈。”</p>

他松开她，走到沈羽窈跟前，“而且，我也能为你亲手复仇。”</p>

清冽的声音落下，沈羽窈只觉寒光一闪，有什么蒙上了她双眼。</p>

眼前一片红雾。</p>

整个世界都染了红。</p>

两秒后，才后知后觉捂着脖子。</p>

鲜红从指间汩汩涌出，浸湿了她身上碎花衬衣。</p>

她瞪圆了眼看着面前毫无表情的英俊男人。</p>

几滴鲜红的血溅到了他脸上，还有洁白的衬衣领口。</p>

斯文矜贵的男人仿佛坠入深渊的天使，一切束缚被释放，疯魔，嗜血。</p>

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