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荷憋了很久才默默的开口道：“不知道。”</p>

说完了之后还忍不住的补充。</p>

“微臣是真的不知道。”</p>

“孙神医和太医都说这个时间可以是很多年，也可以是朝夕之间。”</p>

李世民听完了之后肩膀抖了抖。</p>

随后默默的朝着远处摆手道：“朕知道了，你回去吧。”</p>

杜荷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李世民。</p>

随后默默的后退几步行礼就朝着外面走去。</p>

李世民坐在原地许久才抬头看着旁边的木头人东流道：“东流，老九也留不住了？”</p>

东流此时默默的低头十分小心道：“陛下，微臣可以说几句吗？”</p>

李世民微微点头道：“说。”</p>

东流更加小心的组织语言道：“若是之前几年里太子殿下等诸皇子多有委屈是因陛下，那还是能说的过去的，就连微臣这个旁人都觉得陛下对太子殿下苛责了些。”</p>

“可若是如今来看，无论是太子殿下，还是晋王殿下。”</p>

“哪怕是刚刚离开的杜少保。”</p>

“他们走到今日都是他们自己深思熟虑的结果，后来他们的选择其实已经不是陛下能去左右的了。”</p>

李世民愣住了。</p>

东流嘴角的笑容有些牵强的开口了。</p>

“哪怕是微臣。”</p>

“也如陛下经年。”</p>

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，都有自己发自内心想要做的事。”</p>

“微臣嘴笨，肯定是不能开导陛下的。”</p>

“只是有些事非人力能干预。”</p>

“他们是您的儿子，更是大唐的王爷，您也该尊重诸位王爷自己的选择。”</p>

李世民默默的站起来抬头看着落日道：“天要黑了，风也大了。”</p>

“该回去休息了。”</p>

接着步履蹒跚的朝着远处走去。</p>

东流看着李世民苍老佝偻的背影，深深的叹气之后默默的跟了上来。</p>

此时的东宫里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