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房中充满消毒水的味道，老人躺在床上面色苍白，他越来越瘦弱了。</p>

陶绨趴在床边，握紧爷爷的手，奶声奶气的诉说着这段日子发生的事情，还将鱼缸给带来了，让爷爷看她的小尼小莫。</p>

“爷爷，你什么时候才能醒来，我好想你……”</p>

她用软乎乎的小脸蹭了蹭老人的手，眼尾红红的，“爷爷，现在有好多人喜欢我了，我再也不是村子里不招人喜欢的小孩子了……”</p>

听着小孙女说的每一个字，看着小孙女对老人的依恋，老爷子鼻子一酸出了病房。</p>

程国栋和秦鑫也跟了出来，生怕老爷子有个什么闪失。</p>

程国栋别扭的安慰道：“虽然你是她亲爷爷，但那老人家将她带大，难免感情深厚一点，你也别吃醋，别哭鼻子。”</p>

陶墨低吼：“我哪里哭鼻子了！”</p>

程国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，诚实的说：“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，确定你有哭鼻子。”</p>

陶墨狼狈极了，用纸巾胡乱的擦了一把脸，闷声闷气：“我没吃醋，他的情况你们也应该很清楚，医生说过他原本就身体很不好了，加上这次重创，原本是当场就会没命的，勉强救下来也只能变成植物人，他要么不醒，要是醒过来，那不是什么好事。就好像回光返照，醒来就等于死亡来临，真正要离去了。我害怕那一刻到来，乖孙女会受不了。”</p>

程国栋沉默了，这些情况他也是很清楚的，所以每当带妹妹来看望老人的时候，听到妹妹期待老人快点醒来的话，心里说不出的难过。</p>

他期待老人醒来，能让妹妹高兴，又怕老人醒来是另一场噩耗，让妹妹陷入悲伤。</p>

秦鑫望着窗外的树，那是一棵大树，因为季节关系，上面的叶子已经掉光了，光秃秃的没有什么生命力了。</p>

就像生老病死，都是避免不了的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