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一刚到教室，鹿嘤咛就看到姜程程神色呆滞，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朵花，边撕花瓣嘴里边念叨：“他爱我，他不爱我……”</p>

鹿嘤咛坐下，摇摇头，“别辣手摧花了，这一招早过时了。”</p>

姜程程扔下没撕完的花，扑向鹿嘤咛，“你说学长到底喜不喜欢我呀。”</p>

鹿嘤咛推开姜程程，“我哪里知道，你不是听笃定徐周宇喜欢你么。”</p>

说到这里姜程程更委屈了，“那他为什么还不来向我表白，难道等我一个女孩子主动？”</p>

鹿嘤咛已经不想听她念叨这事了，拿出英语书背单词，还有三天就要期中考试了。</p>

姜程程继续磨人，“嘤咛，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？”</p>

鹿嘤咛目不转睛盯着课本，“你要真这么纠结，就去找他问个明白呗。”</p>

“这么直接么？我不敢。”姜程程眼珠子一转，“嘤咛，要不你帮我问问吧。”</p>

鹿嘤咛果断回绝：“不要。”</p>

姜程程嗲着声音不依不饶的央求：“嘤咛，我只有靠你了，我的好同桌，求求你。”</p>

姜程程是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那种人，鹿嘤咛只想好好看书，不堪骚扰之下应下来：“行，课间操就去帮你问。咱俩都趁早静心。</p>

两节课后，终于迎来了课间操时间。甫一解散，鹿嘤咛就拖着姜程程去找徐周宇，姜程程怂的不行，“我就不去了吧。”</p>

鹿嘤咛嫌她墨迹，“你就不想听听徐周宇亲口所说？”</p>

姜程程犹豫了。</p>

鹿嘤咛不想再与她交缠，“走吧，去听个安心。”</p>

姜程程妥协了，“还是你去问，我就躲在一旁偷听。”</p>

当鹿嘤咛找上门的时候，徐周宇特别意外，“你找我有事？”</p>

“学长，借一步说话。”</p>

鹿嘤咛说完就把徐周宇往姜程程藏好的地方带路，徐周宇跟在后面竟有些紧张了，忍不住对她的话作出联想。可鹿嘤咛的背影实在过于果决利落，让他看不出有任何旖旎的想法。</p>

两人在一排矮冬青前站定，姜程程就蹲在后面，她透过枝叶缝隙看到两人的身影，不由得咽了口唾沫。</p>

鹿嘤咛懒得绕圈子，“你觉得我同桌怎么样？”</p>

徐周宇表情一怔，颇感意外，“你说程程？”</p>

他根本没想过鹿嘤咛来找他跟姜程程有关。</p>

鹿嘤咛点头。</p>

徐周宇想了想，“我说过啊。她是个外向开朗的女孩，跟她相处很舒服，很招人喜欢。”</p>

这评价挺高的，鹿嘤咛不动声色瞄了眼冬青树后面，姜程程应该听见了吧。</p>

姜程程确实听清楚了，一半的心放到了肚子里，使劲握住微微颤抖的手。</p>

鹿嘤咛顺着他的话，“那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学长喜欢姜程程？”</p>

徐周宇肉眼可见的慌了，“你误会了，我不是那个意思。”</p>

这次轮到鹿嘤咛意外了，“那是什么意思？”</p>

徐周宇忽然有些局促，说话都有些磕巴，“程程虽然是个讨人喜的女孩儿，但我喜欢的不是她，是你。”</p>

这是什么神转折，鹿嘤咛脑袋当即一片空白，睁圆了眼睛愣在原地。</p>

可姜程程也听得真切，一字一句的如一把把小刀扎在心上，她当即从冬青树后面蹿出来，不要命似的狂奔，鹿嘤咛根本追不上，一眨眼她就没了踪影。</p>

姜程程逃课了，甚至下午也没来上学，可她的书包就在桌洞里。</p>

翌日，鹿嘤咛来到教室，姜程程的书包不见了，而自己桌洞里的书全都湿了。</p>

鹿嘤咛先是一愣，随即把书摊开晾晒，好在不多，只有两三本。</p>

她越想越不对劲，心里一沉，正好姜程程拎着书包从身边路过，可她越过自己的座位，直走到倒数第二排的空位，把书包撂在桌子上发出巨大声响，高声宣布：“从今天起我就坐这里了。”</p>

谁不知道姜程程总是粘着鹿嘤咛，这突然分道扬镳不免让人猜测，有人小声嘀咕：“她俩怎么了？”</p>

姜程程臭着一张脸，指着鹿嘤咛，“某人心里清楚，你问她！”</p>

鹿嘤咛是知道怎么回事，但她没有接受姜程程的挑衅，拿起课本默默开始早读。</p>

这件事自始至终她都是问心无愧的，况且并没有把姜程程当成好朋友，所以鹿嘤咛很淡定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