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被捂着嘴，但是喉咙中却还是嘶喊着。</p>

一声声的如儿，喊得人心碎。</p>

“沈大人这位崔姨娘……”箫煜话音落下，又顿住。</p>

他知道，自己接下来这番话若是说出来。怕是会伤了沈芙的心。</p>

沈家家风严格，沈常山原配夫人顾氏死后，便一直都没有再娶。</p>

哪怕他的原配夫人早逝，沈常山一直都是一个人。</p>

并非是他有多深情，而是因为他这位妾室。</p>

沈常山的深情给了旁人，可作为顾家女儿的沈芙，分明是沈家嫡女，但是却不受生父喜爱。</p>

他哪怕是说再多，怕也难以弥补这份缺失。</p>

“沈芙。”箫煜并不想让沈芙伤心。</p>

沈常山虽是父亲，但他做不到身为父亲的责任，也给不了沈芙作为父亲的爱。</p>

那他便自己替上去。</p>

他要让沈常山知道，沈芙是他护在心坎坎儿上的人，并非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糟践的。</p>

“你来说。”箫煜说着，伸出手将沈芙拉到自己身边。</p>

“崔氏得罪的是你，要如何责罚全由你说了算。”</p>

沈常山本弯下的腰又直了。</p>

他眼睁睁的看着对面的沈芙，喉咙中的话一点点咽了下去。</p>

求情的话如今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了。</p>

他尴尬的站在中间 ，只是那目光却还是对准了沈芙。</p>

对于他这位女儿，他并不了解。心中最多的可就是愧疚，其余的，便也没了。</p>

沈芙自幼并不养在自己膝下，再深厚的血缘关系没了相处，也就没那么浓厚。</p>

再说崔氏……</p>

沈常山看着跪在地上楚楚可怜的崔莺儿，心中叹息一声。</p>

崔氏跟他多年，他不能负她。</p>

“还请贵人手下留情。”沈常山对着沈芙到底还是开了口。</p>

“贱内伤了贵人是她的错，但是她失了骨肉，伤了神志，还请贵人看在她并非真心的份上，饶她一命。”</p>

沈常山对着沈芙屈膝行礼，姿态满是卑微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