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贵妃嘴唇动了动，没敢开口。</p>

建章帝冷哼了一声：“冯宝，你说！”</p>

冯宝往前一步，谁都不敢看，沉声开口：“被黑熊咬死十三人，被踩死两人，被咬伤有六人，被踩踏受伤的是二十七人。”</p>

每报一个数字，林贵妃的脸色就更加苍白一分。</p>

建章帝看着她：“当初你跟朕说，南苑已经将黑熊驯服，你亲自看着，不会出问题，是不是？”</p>

林贵妃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恐慌过。</p>

她只觉得连小腹都开始隐隐作痛起来。</p>

半响，她才紧张的咽了口口水，紧张的低头：“是......圣上，是臣妾急功近利，一切都是臣妾的错。”</p>

林贵妃的确是做错了，但是她对建章帝足够的了解。</p>

她不会推卸责任。</p>

更不会负隅顽抗。</p>

对待建章帝，只能将姿态放得低一点，更低一点。</p>

建章帝沉默片刻，才道：“当初黑熊咬伤驯兽师，你知道吧？”</p>

林贵妃不敢撒谎，她太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了。</p>

所以她的眼泪一下子便掉下来：“圣上！是臣妾的过错！当时谢尚宫的确是来告诉过我，说黑熊将驯兽师给咬伤了，但是我心里想着，都已经答应了让黑熊上场表演......”</p>

建章帝呵了一声：“你知不知道那个驯兽师的儿子说你什么？”</p>

林贵妃不敢开口。</p>

建章帝便干脆替她说了：“他说你，草菅人命，刻薄寡恩！你随口一句话，就让他失去了相依为命的父亲！他也是我大周的百姓！是我大周的良民！你看看你做了什么？”</p>

林贵妃无言以对。</p>

建章帝冷冷的吐出口气：“贵妃，朕大约是真的太宠爱你了，所以才纵容的你无法无天，纵容的你让你以为什么都能做。”</p>

林贵妃再也克制不住了，膝行几步抱住了建章帝的腿：“圣上，的确是臣妾的错，臣妾错了，臣妾错了！求求您，求求您原谅臣妾这一次，臣妾再也不敢了。”</p>

“你还有下次机会吗？！”建章帝拂开她：“你好好反省反省到底做错了什么吧！”</p>

他怒气冲冲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