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多久，祁氏得讯也赶了过来，急匆匆的脚步，在门口猛地顿住，看向叶庭之的目光，复杂难辨，眉目间的纠葛一览无遗。</p>

叶庭之看到了她，张张嘴，未语泪先流，许久，哽咽地声音断断续续而出：“夫人，为夫，为夫对不起你啊……”</p>

一句话，祁氏泪流满面。</p>

前一刻的复杂和纠葛逐渐消散，取而代之的则是动容和隐隐的心疼。</p>

执起帕子摁了摁眼角，走过去，“你，你没事吧？”</p>

“没，没事，可是为夫心里有愧啊……为夫深知酿成大错，没脸见你，更没脸祈求你的原谅，可是，可是有些话为夫要是现在不说，怕是日后夜夜梦里难安……”</p>

叶庭之一把握上祁氏的手，“夫人，为夫错了，都是为夫不好，违背当年的承诺，欺瞒了你这么多年，但是为夫保证，对你的心，却是真的……”</p>

“我与她是打小便有的情分，当年年少无知，仅凭着一腔真情酿下苦果，虽说近二十年了，可这二十年来，为夫对你却是愧疚不已，每每见到你，都不知该如何面对你，只能一次又一次的选择逃避……”</p>

“你我夫妻近二十载，早已密不可分，对她，我也已经逐渐放开，只是，年轻时犯下的错，她为我诞下一子，我，我……”</p>

说到这里，叶庭之泣不成声，趴在祁氏的手上，眼泪像断了线一般，吧嗒吧嗒的滴到祁氏的手上，以及地上。</p>

祁氏再硬的心肠，看到这一幕，也不免心软了，更何况，她本就不是硬心肠。</p>

“我都懂，我都懂，你别说了，你什么也别说了，我不怪你，真的……”</p>

“夫人啊，你越是如此，为夫这心里就越是难受，你怎能如此地善解人意啊……”</p>

叶朝歌看着叶庭之的唱作俱佳，眸底的温度越来越冷。</p>

祁氏好骗，她不好骗！</p>

果然，哭了一会，叶庭之便欲言又止道：“为夫不敢奢求夫人的原谅，但求夫人看在为夫知道错了的份上，给为夫一个机会……”</p>

“虽说此事为夫是咎由自取，但我们的柏儿和歌儿还小，皆尚未成家，若是国公府就此落败……”</p>

……</p>

“为夫如今已然走投无路，以往那些交好好友，皆对为夫避之唯恐不及，为夫已经实在没有办法了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