仿佛刚才的一切，是一场梦。</p>

但湿透的衣裳告诉她，不是梦！</p>

瘫坐在地上缓了许久，身上的力气才逐渐复苏，踉跄着爬到床前，与她之前去茅厕前一样，老夫人睡得正沉，隐隐还能听到呼声。</p>

齐嬷嬷后半夜，再也没有睡着，一直煎熬着到了天明。</p>

老夫人如往常时辰一般醒来，见到她，还问她是不是昨夜没休息好。</p>

一切与往常并没有变化。</p>

早饭时，齐嬷嬷故意提起叶朝歌：“老奴听下人们说，二小姐的病……”</p>

她的话还没说完，就被老夫人给急声打断了，“她怎么了？病情严重了？”</p>

“老夫人……”</p>

“行了行了，看你这样子就是没事了，以后这种事莫再拿到我面前碍眼，等叶朝歌什么时候死了，什么时候再来告诉我。”</p>

闻言，齐嬷嬷心中一寒，锲而不舍地再行试探，“大小姐近几日常常出门，老夫人，大家女子时常外出走动抛头露面，恐会被人说闲话的。”</p>

“谁敢说闲话？姝儿在府上憋闷，出去走动谁敢说闲话？不过，你待会还是去思苑亲自走一趟……”</p>

齐嬷嬷心头一松，觉得还是自己想多了，可老夫人接下来的话，让她遍体一寒。</p>

“你去跟姝儿说，天寒地冻的，让她出门的时候多穿些，莫要冻着冷着。”</p>

“姝儿这孩子体弱，受不得冻……”</p>

“老夫人您倒是关心大小姐，可这几日，大小姐都不曾来福禄苑探望你。”齐嬷嬷压着喉间的颤音，尤不死心道。</p>

老夫人猛地将碗筷重重一放，沉声道：“会说话就多说两句，不会说话就给我闭嘴，省得刺了我的耳朵！”</p>

“我告诉你，再敢说姝儿一句不是，我不管你是不是我身边的老人，你都给我滚出府去！”</p>

狠狠地扔下这句话，老夫人转身进了内室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