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，这想的是不是有点多了啊？</p>

就是一本佛经，若是一本佛经就能让人变得四大皆空，那这佛经也太神奇了吧？</p>

面对田伯的无言，卫韫摆摆手，让他们二人都退下了。</p>

独自一人坐在那，沉默许久。</p>

情之一字，不在其中，无人能懂，这便是他此时的心情。</p>

今晚他的行为举止，不论是在田伯或是南风那里，都难以理解，甚至自己也无法理解。</p>

可是，他们不明白。</p>

不明白他的心情。</p>

叶朝歌在他眼里，是活生生的一个人，喜怒哀乐，活灵活现。</p>

可是，在他的心里，他一直觉得她太淡了，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淡，就好像下一刻，她便会淡化在这人世间一般。</p>

就是因为如此，所以，他才更觉得不安。</p>

如今，她有牵挂的人，可一旦，这些让她牵挂的人看开……</p>

想到此，卫韫苦涩一笑，很混乱的想法，连他自己也觉得可笑，甚至是解释不通。</p>

可他不知为何，从之前，就一直有一个感觉，感觉一旦她没了牵挂，便会离开一般。</p>

他也知道，这样的想法很荒谬，也不现实，可他也控制不了……</p>

这一晚，卫韫房间里的光，亮了一宿。</p>

外面的天放亮，坐了一夜的卫韫动了动麻木的身子，起身，哗啦一声，扣在身上的佛经掉了下去。</p>

顿了顿，弯腰捡起来，正要阖上，突然，布满了血丝的眸子猛地一缩。</p>

——爱别离，怨憎会，撒手西归，全无是类，不过是满眼空花，一片虚幻。</p>

满眼空花……</p>

一片虚幻……</p>

……</p>

叶朝歌隐约察觉到今日的卫韫有些不对劲。</p>

好像对她，恩，有些黏糊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