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韫皱眉，“辞柏吗？尚未娶亲。”</p>

“那他，他会不会娶月牙？”大牛的脸色有些白，老实巴交的脸上闪烁着一眼便能看穿的挣扎和纠结。</p>

“月牙不是你未过门的媳妇吗？”</p>

月牙和大牛的事，之前通过村民之口，早已尽数得知。</p>

据说，当年，还是孩童的大牛就是捡到襁褓中月牙的人，两人青梅竹马，大牛是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子，农忙的时候在家种地，不忙的时候，就去其他村子或是镇子上帮忙做点零工，很是勤快。</p>

几个月前，月牙和大牛订了亲，只等着来年开春成亲。</p>

大牛黢黑的脸庞一会红一会白，低落的垂下头，“是，月牙是我未过门的媳妇，可她……”说到这里，大牛顿了顿，“我就想知道，倘若他与月牙……他会不会对月牙负责，娶她？若是娶，会不会让月牙作妾？”</p>

他经常外出做工，见过不少富家公子纳妾。</p>

大牛不懂这些，但他会看，会听，他看得出，不管是眼前这位公子，还是屋里的小姐，都不是身份普通之人。</p>

可月牙是，她只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小孤女，按照他们大户人家讲究的门当户对，压根儿就不配。</p>

“如果会如何？让她作妾，你又待如何？”卫韫似笑非笑的看着他。</p>

大牛脸色腾地涨红，“如果他不娶月牙，我娶！如果他要月牙作妾，不行！”</p>

“就算她与别的男人私奔，你也要娶？”</p>

“不是私奔，月牙不会与别的男人私奔，我相信她！”</p>

卫韫怔了怔，看向面前神色无比坚定的大牛，眯了眯眼，“既然相信她，为何还要过来问我？”</p>

“我……”大牛挠挠头，“我相信月牙，但我不相信那个男人，我家月牙长得好看，万一他……万一他欺负月牙……反正我不能让月牙受欺负受委屈。”</p>

他答应过月牙，要保护她，照顾她，相信她一辈子，他虽然不识字，但他也懂得，男人无信不立。</p>

男子汉顶天立地，吐个唾沫是个钉！</p>

他既然承诺过，那就一定会做到！</p>

卫韫垂眸沉默了许久，幽幽问他：“为什么这么相信她？”</p>

“这……”大牛回答不上来，他本来就老实，更不太会说话，此时被问住了，更不知道怎么回了，磕磕巴巴的说：“反正我就是相信她。”</p>

“不管她做什么？”</p>

“是！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