树墩儿把巫阳的眼罩解开,还踢了他一脚:“进去吧。”
巫阳迈步进了门,先入眼的就是一片刀床。
刀床约有五米长,密密麻麻的刀尖儿向上立着,发出闪闪寒光。
刀床旁边是五个底掏空的油筒,一字排例。
刀床和油桶两边,是两排手执鬼头刀的汉子,个个腆胸凸肚,很像刽子手的模样。
巫阳暗自好笑,这他妈鬼头刀都生锈了,还拿出来显摆。
这场景很明显,胆儿大的有功夫的从刀尖上走过,胆小的人只能从油桶内跪爬过去。
但巫阳是什么人?这小小的阵势还真吓唬不了他。
他昂然的走向刀床,如闲庭信步般,从刀床上走过,甚至刀尖儿都没接触到脚板。
灵气护罩对付这玩意,简直是小菜一碟。
“不错,有点儿功夫,有点胆气。”那个洪亮的声音在前面响起。
巫阳看向这人,不到三十岁,黑衣黑裤黑披风,刀削一样的脸庞,寒光四射的眼睛。
他斜靠在一把兽皮交倚上,正用一块皮子擦着一把鬼头刀。
椅子在三阶高台上,椅子旁边还有个虎皮交椅,目前空着。
“钱带来了?”二当家的问。
“准备好了1巫阳波澜不惊的说,“我先看看我的人。”
二当家的一挥手,一个土匪将大厅角落的一扇门打开,又露出一个铁栅栏的二层门。
“姐夫1金湘玉扒着铁栅栏高呼。
她的衣衫完好,像是没受到什么虐待。
巫阳透过铁栅栏还看到了赵大柱,他目光怔怔地看着自己,脸上还有不少血迹,想是他反抗时留下来的。
巫阳给了他们一个安慰的眼神。
然后他转过头去,双手一伸,手上就多出了一个精致的箱子,这是仙渊家给的二十万诊金。
他放到地上,打开,拿出两沓百元通宝银票,正要收起箱子,一只脚踩到箱子上。
“居然是一只大肥羊,这只箱子也留下吧。”
二当家眼睛发着光,居高临下地看着巫阳。
巫阳缓缓站起身:“做人最好还是不要太贪。”
“我的地盘我做主,你能怎么样?”
巫阳突然闪电般的出手,抓住了他的脖子将他举了起来。
地上的箱子和钱不见了。
“现在放人吧。你的贪心最终会让你毛都得不到。”
大厅内的汉子立即围了过来:“放开二当家的,不然将你剁成肉酱。”
巫阳不理他们,只对二当家的说:“我现在手一用劲,就能抓断你的脖子。你还是乖乖放人吧1
二当家的居然很刚烈:“你杀了我也逃不出去,而你们三个人都得死。”
这时汉子们立即反应过来,纷纷向秧子房冲去,他们的目的很明显,想用两个人。要挟巫阳。
但他们突然整齐地停住脚步,保持奔跑的姿势却不敢动了。
因为他们每人面前都悬浮着一根寒光闪闪的金针,金针微微颤动着,似蓄满无穷的力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