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非迟开口报了自己的生日,时间就选了自己出生证明上的时间。
鹰取严男看过池非迟的驾照,知道池非迟说的是自己的生日,惊讶看了池非迟一眼,倒也没有多问。
中年男人趴在桌上写写画画,不知是因为答应了池非迟‘直接说’的条件,还是因为不再考虑会不会打击客人、彻底放飞自我,“以命格来看,这是一等一的好命格,出身富贵人家,得父母福荫,与父母缘分不深,很少住在一起……”
鹰取严男:“……”
他就说这个店主很邪门吧。
中年男人盯着纸张,皱了皱眉,神色比之前看鹰取严男有牢狱之灾时更沉凝,也透着几分迟疑,“不过……”
“不过什么?”鹰取严男忍不住出声追问。
这店主什么表情?难道他家老板的命运比他那个‘牢狱之灾’还糟糕吗?
中年男人想到池非迟之前准确说出‘牢狱之灾’,知道池非迟懂一些术语,也就没有再整理措辞,“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,阴气太重,阳气不足,与这种命格搭在一起,富贵有余,优越无比,却一生多病多灾,或者受慢性病折磨,难以治疗,少主夭折。”
鹰取严男皱眉,“少主夭折?”
中年男人以为鹰取严男没听懂,解释道,“就是活不到成年的意思,如果命主是男,还能够活上几年,如果命主是女,女为阴,往往不到出生就会夭折,成为死胎,另外,如果是男命主,常年生活在阳气充足的地方,平时多跟身体健康、积极向上的人来往,那大概还能活到十五岁,否则是绝对活不过十五岁的……”
鹰取严男一脸无语,刚准备开口说话,就被池非迟放在桌下的手按住了膝盖,又把话憋了回去。
他家老板今年二十,已经成年了,这不还活蹦乱跳的吗?
池非迟制止了鹰取严男之后,出声问道,“还有呢?”
中年男人说得兴起,大概是在日本很久没有遇到能听懂的人,兴冲冲地把纸往池非迟的方向扒了扒,用笔指着上面的文字道,“你看这里,命中自有刑伤,与八字结合,此人才华出众却凄凉孤苦,有异性缘却难遇良人,再加上阳气不足,结合命格也容易导致性格问题,脾性扭曲,容易走极端,就算不是因病痛早夭,自己也会想不开的……嗯,能活到十岁就算不错了……”
鹰取严男:“……”
离谱!
“这种命格真的很罕见,应该说很奇特!”中年男人还在一个劲地感慨,“有时候,命中刑伤不是坏事,那也可能带来滔天权势,如果阴阳能够平衡,这会是一个冷静稳重、处变不惊的人,同时有很强的洞察力,信念坚定,不择手段,只要有明确目标和计划,就使周围环境化险为夷,再加上命格带来的条件,未来难以估量……”
鹰取严男:“……”
他突然说不上是准还是不准,难道老板把某个数字报错了?
“可惜这生辰别说阴阳平衡,阳气都快没了,”中年男人摇头叹了口气,“不过也难怪,天命有缺,一些东西有得太多,总会在另一方面找回来,人不可能拥有并且驾驭得了太好的命格。”
“还有别的吗?”池非迟追问道。
他前世遇到过一些研究中华玄学的人,也听别人说起过他的生辰,他前世除了出生月是阴,其他时间属性都算阳,重要的是命格组成特殊的阳局,阳气应该很充足。
前世他不时从梦境来到这具身体里,或许就在定期帮身体补充阳气,而他的灵魂穿越过来,相当于完全补上了阳气,那现在算是阴阳平衡了,还拥有普通人双倍的阴阳。
人类不可能驾驭太好的命格,但变成非人类就可以。
这么一想,不管是玄学理论还是他的变化,真是一点毛病都没有。
“没了,既然人早夭,人生还未展开就结束,那其他的自然也就没有了,”中年男人很光棍地说着,又觉得自己这钱拿得太简单,补充道,“这是绝杀命局,换了谁来也改变不了,而且算年份,这人应该已经死了,您问他的命运也没用,您不如看一下其他人的命运,或者看看您自己近两年有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事。”
鹰取严男终于忍不住出声道,“你知道这个人是谁吗?”
中年男人想到鹰取严男不会突然说起无关的事,笑眯眯地看着池非迟道,“是这位先生的兄弟姐妹吧?这位先生的年纪应该与那人差不多,而看这位先生的衣物和气度,应该也是出身富裕人家,与那人背景相当,这位先生知道对方的详细出生时间,又问起对方的事,那就很可能是一家人,我说的对吗?”
鹰取严男:“……”
这店主到底是在展示占卜能力,还是在炫耀自己的观察能力和分析能力?
不过这人怎么就能肯定那个生日的人一定死了?怎么不去想一想,人有可能就坐在他面前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