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顾玲儿刻意与江正书偶遇时,都是避开顾锦和沈景城的,再加上顾锦和顾家也是默认的互不来往,也就没特意跟赵家人交代不允许顾家人过来,是以这天早晨赵叔的儿子赵满仓匆忙跑来说,隔壁顾家一个女孩子快要把江正书气晕了,让两人赶紧过去看看时,两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。
“身为一个教书夫子,您该有着甘为人梯、诲人不倦的无私精神,不应该分什么男女,您这是对世间女子的不公平,对世间女子的侮辱。教书育人就不该分什么男女,我是真心求学,您却一而再再而三用这样的理由推脱拒绝,怎配教书育人?怎配被世人称为先生?”
顾锦和沈景城还没进东边的院子,就听到顾玲儿一声声的质问,等两人进了院子果然就见江正书已经气得脸色发白,被赵叔扶着浑身哆嗦的说不出话。
然而就算这样,顾玲儿还不想放过江正书,挺胸抬头一脸正气的张嘴还要说什么,顾锦怕把江正书真气出个好歹赶紧上前。
“谁让你过来的。”顾锦脸色不好的问她,与此同时沈景城也赶紧去看被气得不轻的江正书。
顾玲儿大早上过来,好话歹话都说过了,一再被江正书拒绝,心里也早有了火气,如今见自己一直不太待见的顾锦对她这脸色,没好气的撇撇嘴。
“我爱上哪上哪,你管得着吗?”
顾锦简直无语,她当天下都是她家的呢,还爱上哪上哪?
朝廷规定农业者不出一里之间,朝出暮入,作息之道相互知,虽然说朝廷根本不可能严格控制人们只能出入在一里之内,但你敢闲的没事跑出十里乃至百里试试,不把你当反贼或通缉犯抓起来才怪呢。
更何况,这个院子是她家的,她怎么就管不着?
但顾锦可没心情跟顾玲儿掰扯这个,直接吩咐赵叔:“把她赶出去。”
赵叔闻言立刻上前,顾玲儿蹭一下闪开,愤怒的瞪顾锦:“你有病啊?你凭什么赶我?你有什么资格赶我?哦,我明白了,你是不是见我来求学拜师心慌了?怕我一个女子把姓沈的给比下去?呵,你太阴险了,简直心思恶毒。”
顾锦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只是一句赶她出去,竟然惹来顾玲儿这样的恶意指责。也幸好她早就知道顾玲儿是什么人,虽然有点气,却也不想跟满嘴歪理的顾玲儿纠缠,只回头问江正书:“先生,您要收她为学生吗?”
江正书在沈景城的安抚下,脸色已经好了不少,听到顾锦的问话,几乎是怒声大骂:“让她滚,我就是一头撞死,也不收这种巧言令色强词夺理的东西。”
顾锦闻言看向顾玲儿,冷声说:“听到了吗,先生不收你。”
说完,她又命令赵叔:“把人弄走。”
赵叔一开始知道顾玲儿是顾家人,怕对顾玲儿不敬,顾锦会对自己有意见,如今见顾锦已经生气,也没有什么顾忌了,直接上前一把抓住顾玲儿的胳膊就往外拖。
“放开我,放开你的脏手。”顾玲儿撕打挣扎着不想走。
求学拜师是她如今唯一能改变命运的出路了,要是这条路都被断了,她难道还要继续过这样的糟心的日子?
但她毕竟只有几岁,赵叔却是个身强力壮的大男人,哪能让他挣扎开?
顾玲儿见挣扎不开,怒火立刻冲向了顾锦:“顾二妮,赶紧让你家的狗放开我,你这是限制我的人身自由,这是犯法的,再不让他放开我,可别怪我不念姐妹之情,去官府告你侵犯人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