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多少银子?”顾锦下意识的问着。
她香料都买了,确实是有些舍不得这方子,要是不贵,她买下来也行。
“你看着给,多少都行。”少年说这话的时候,语气已经温和很多,眼里甚至还带了一点期盼。
没有具体数字,这就很难办了。
顾锦看向沈景城,沈景城看了眼少年背上的女孩,问他:“她这是怎么了?”
“中暑。”少年说的语带艰涩。
只是个中暑而已,本来休息一下就好的,可谁知道,那对狠心的男女竟然趁他不在家,硬是逼着他的妹妹在烈日之下干活,让人变成了这个样子。
沈景城闻言松了口气,说道:“那我就给她这次治病所需的银子,可以吗?”
少年听得愣住了,随后用力点头,眼里控制不住的就湿润了。
见少年点头,沈景城立刻让他带路去了医馆,大夫看了看少女,说只能救救看,救过来救不过来,得看命。
少年听的眼眶通红,在大夫给着女孩熬药煎药的时候,顾锦和沈景城也知道了这少年和女孩的名字和事情。
少年叫宋清明,女孩叫宋清月,两人是亲兄妹,父母是商户,有一间专门卖燃香的铺子。去年两兄妹父母去进香料时意外双亡,族人们借着照顾两兄妹的理由,占了他家房子、铺子、家财,这也就罢了,还不停的欺辱压榨着俩兄妹,如今更是见宋清明为了救治妹妹把制香的方子卖的到处都是,立刻恼羞成怒的将两兄妹赶出了家门,连个住的地方都没了。
“怎么不告官呢?”沈景城拧着眉问宋清明。
“他们往官府里使了银子,我告不赢。”宋清明想起这半年的经历,胸中就有股悲愤。
沈景城闻言沉默一会儿,问他:“告御状也试过了?”
宋清明听的发愣,告御状。
沈景城见他一脸懵的样子,朝皇宫的方向拜了一下,对他说:“咱们皇上乃当朝明君,曾说一切冤屈无处可诉者,皆可上达天听,只需手持一本大诰一本当朝刑法法典,只要你有理,只要你有冤屈,只要你所述属实,皆可上告,并没有任何惩罚。”
宋清明怔怔望着说的半点不似作假的沈景城,良久,沉寂的眸子忽然有了光。
“当真?”宋清明问的有些颤抖。
“当真。”沈景城肯定的点头。
这是他对如今那老皇帝唯一还满意的地方,对贪官污吏,土豪恶霸、欺压良善之人没有半点容忍。
宋清明得到确定的答案,深深对他一拜:“谢公子指点迷津。”
沈景城对此并没有特别的感觉,他只是说了该说的,这并不是什么秘密,只是有些人不知道而已。
到晚上的时候,宋清月慢慢醒了过来,大夫说人能醒过来基本就无碍,只是以后可能会落下弱症,得长期调理身体,若是受热还会很容易犯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