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江雪觅借故离开来到角房，带着得逞的笑，冲云裳抬抬下巴：“还不快去？”</p>

再得王爷偏爱又怎样，还不是得老老实实的当她的替身，永远也不能光明正大的跟王爷在一起。</p>

就像藏在阴暗角落中的老鼠，只有主人不在，才能伸头出来见见天光。</p>

多可怜。</p>

云裳扯了扯唇，任她趾高气昂。</p>

反正她也得意不了多久了。</p>

穿过角房和正房连通的这道门，云裳走入黑暗。</p>

都是熟悉的一切，但心境却早已不同。</p>

她站在角落，距离床边还有很远的距离时，云裳拔下发间的簪子，摸索着拧开簪子的顶端，从镂空的中间挖出一早就填充进去的香膏。</p>

慢条斯理的抹在耳后和发梢。</p>

一切都做完，她才走过去。</p>

慕治琛早就躺在床上等着了，听到脚步声靠近，他拍拍床边：“上来。”</p>

语气熟稔，带着一股自然而然的亲昵。</p>

云裳一愣，险些以为自己并不是代替江雪觅，就只是平时与他相处的时候。</p>

她一声不吭的爬上床。</p>

谁知她刚挨着他躺下，慕治琛反而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。</p>

险些直接翻到床下面。</p>

云裳撑起上半身，换成江雪觅的声音，疑惑道：“王爷？”</p>

慕治琛贴着墙，距离她远了一点，有些惊疑不定：“你、擦了香？”</p>

小丫鬟洗完澡是不爱涂脂抹粉的，他也习惯了她的清爽，可这人刚靠近，他就闻到一股不熟悉的香味。</p>

他开始不确定。</p>

难道江雪觅转了性？这不是他的小丫鬟？</p>

云裳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，导致他竟对她避之不及。</p>

“妾身只是擦了点香膏，王爷不喜欢吗？妾身以为……王爷会喜欢这样。”</p>

慕治琛在黑暗中分辨她身子的轮廓，确实是他熟悉的身体，声音即便是江雪觅的，却还是带着小丫鬟特有的软糯。</p>

略微上挑的尾音，分明不是故意，却平白添了几分娇气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