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是巧了,俞太守家中一个老奴的远方亲戚曾在校尉府上做过工,霍岩青找到那人调查当年细节。</p>
听那人说,黄旸找回来后,校尉觉得儿子变得有些陌生,曾在孩子睡着偷偷掀开衣服看了一眼。</p>
黄旸自出生起,大腿内侧就有个胎记,他是在检查这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儿子。</p>
见胎记无异,他便以为是孩子太小,被劫走四个月又长大了,乍然再见他有些不习惯而已。</p>
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,那人曾是前任校尉夫人身边的丫鬟,没过几年校尉夫人生病去世,她们这些伺候的人陆陆续续都离开了校尉府。</p>
事后,霍岩青曾试着去找其他校尉府的旧奴,但听说他们有的死了,有的下落不明。</p>
慕治琛由此推测,现在的黄旸根本不是前任校尉的儿子,而是东渠早在二十多年前就设计安插进南夏的奸细。</p>
“我已写信传回京都,圣上自会派人前往捉拿。”慕治琛在身后抱着她。</p>
云裳不解:“你不能先将他押入大狱吗?”</p>
他的大掌放在她肩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揉捏着:“不是不能,而是没必要。”</p>
驻兵校尉手上是有兵权的,想要跳过旨意直接拿他问罪,势必要与他一斗。</p>
所以慕治琛说,没必要。</p>
这是承玄帝的事。</p>
“哦。”云裳没再说什么,只是心头却隐约有些不安。</p>
晋州郊外的某座山上有间废弃的小庙,黄旸步履匆匆的爬上山,顾不上会不会被跟踪,一头钻进庙里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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