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只是缓缓抬起头，目光平静的一一扫过那些愤怒的脸。</p>

眼底一点点漫上嘲讽。</p>

他不会愧疚，更不会因此而难过。</p>

他不欠南夏，自然也不欠这些人。</p>

站在皇城楼上的小太监远远看到这一幕，扭头朝宫里跑去。</p>

汪启凑到承玄帝的耳边，绘声绘色的描述当时情景。</p>

当听到百姓围着囚车吐口水，还将一堆臭叶子烂菜砸了慕治琛满头的时候，他哈哈大笑起来。</p>

笑罢，承玄帝挥挥手，一派舒心惬意：“先把人关起来，等明日早朝拖到殿上商议行刑之日。”</p>

“是。”汪启恭敬应道，下去吩咐了。</p>

他自是能够即刻下旨，但他很想亲眼看看如今的慕治琛有多悲惨狼狈。</p>

承玄帝靠向身后的金色龙椅，漫不经心的想着——</p>

他终于，等到这一天了。</p>

翌日，晨光撕破夜幕，将云海慢慢渲染成艳丽的色彩。</p>

天色将亮，文武百官俱都已站在金銮殿的外头。</p>

今日的早朝与往常有些不同，几千人的场地此刻却鸦雀无声，四下寂静，只能听到一阵铁链拖拉在地上的刺耳声音，由远至近。</p>

站在最外围离得近的小官忍不住偷偷瞥眼看过去，他们之中，有消息灵通的早已知道昨天城中发生的事。</p>

待看清了来人如今的模样，不论是何立场，哪个阵营的人，皆是一脸唏嘘。</p>

昔日叱咤风云的天之骄子，竟成了这般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