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约不光是我想起了那一刻，萧牧野的脸色很快也灰败下去。</p>

“怎么，想起什么了？”陆凝也瞥了我一眼，上前一步，将我拨到他身后。</p>

动作漫不经心，可是于我来说，避开萧牧野那张脸却感到一阵轻松。</p>

“本王....在你还在茨洲时，见过一次皇后，她当初说过一些匪夷所思的话。”</p>

那些话除了他，就只有我清楚。</p>

“母后？”亦芷急声开口：“母后恨你还来不及，她会对你说什么？”</p>

亦芷的悲剧是萧牧野一手造成的，夏侯珮对他的恨，与我只会不相上下。</p>

而我一直以为，曾经她那些咆哮和质问，都源于一个母亲的绝望。</p>

“本王以为，她是恨极了本王，因为太绝望，所以才将话说的狠，才危言耸听。”萧牧野喃喃低语。</p>

亦芷抓过他的衣领，恨声质问：“母后到底对你说了什么！”</p>

“她说，妙妙和沈家都是本王的报应。”萧牧野艰难地开口：“她说要让所有人来给你陪葬。”</p>

真可笑，说这些话的时候，萧牧野的眼中居然在昏暗的光线里，闪过一丝潮湿。</p>

他明明不爱我，偏偏每一次提起，都是情深意切的模样。</p>

“荒唐！母后一生恭淑温良，她不可能对谁下狠手。”亦芷提到母亲双眼猩红。</p>

当初在京都，孤立无援的时候，身边只有夏侯珮陪着她。</p>

即便是亲生父亲，陆衍却能狠心叫她和亲大周，为此不惜用夏侯家来威胁。</p>

对于亦芷来说，当然心冷。</p>

而她的柔软，只能留给母亲。</p>

萧牧野突然露出狠厉：“皇后若是什么都没做最好，她若是牵涉沈家的事，本王定然不会手软！”</p>

“照你所说，母后当初知道沈家必定出事，并非故意刺激你，而你往下查，也证实了这件事，那你为何会认定，沈家是死于劫持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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