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够了。”他阴沉可怖地说。</p>

任由我挣扎，他死死地攥住我的手，不令我有往前分毫的可能。</p>

萧牧野的声音听上去比陆凝也的体温还要凉，细听之下竟然还有一丝颤意：“当着本王的面，够了吧？”</p>

“他就这么值得你飞扑过去？即便现在只是一个阶下囚？”</p>

我想说这跟陆凝也是不是阶下囚没有关系，跟他所处的位置、环境，一点关系都没有。</p>

是因为这个人不知什么时候就成了我恐惧和难过的避风港。</p>

跟身份地位一概没有关系。</p>

“萧牧野，”陆凝也捂着伤口，扶着牢门柱子站起来，“我以为不论什么时候，你起码护住她的能力是有的，但你好像连让她不恐惧的本事都没有。”</p>

萧牧野死死地咬着牙，下颌绷出一道凌厉的线。</p>

他在生气。</p>

被激怒的生气。</p>

“谈个条件吧萧牧野，”陆凝也扫了我一眼：“我不出去也知道外面乱的不成样子，你想统治云苍，缺少名正言顺，咳——”</p>

等咳过了这一阵，陆凝也又继续：“杀死陆衍轻而易举，但无论死了陆衍还是我，你的统治都名不正言不顺，不如你放了阿妙，我做你的傀儡。”</p>

我双眼睁大，猛烈地摇头。</p>

“我不要！”</p>

为什么要用他自己来换我的自由？</p>

我根本不需要。</p>

没到那一步。</p>

我已经从赵知近身上得到东西了，所以没有必要，没到那一步。</p>

傀儡是什么。</p>

如果陆凝也当了傀儡，他就不会再有自己的思想和行动力。</p>

为什么要任由萧牧野拿捏，根本不需要那样。</p>

那还不如我死了——</p>

还不如死了！</p>

“我不需要你这么做！”我颤抖着朝陆凝也吼：“我不接受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