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许龄忍不住道：“只剩下一包，顾教授，您一天要喝几杯咖啡？”</p>

“三杯？四杯？”他语气犹豫，“记不清了。”</p>

她抿着嘴，“顾教授，咖啡因摄入过度，对身体不好。”</p>

“嗯，知道。”</p>

没想到他竟然回答她。</p>

“我平时不会喝这么多。”他又补充了一句。</p>

白许龄有些惊讶。</p>

他这是在解释？</p>

他竟然会同她这个无名的学生解释，而不是觉得不耐烦。</p>

一种奇异的感觉在她的内心流淌。</p>

“您几天没有休息了？”她鼓起勇气再次追问道。</p>

顾靳乔踱步到玻璃窗边，太阳早已经下山，楼下的夜灯发出微弱的亮光。</p>

远处的天空被霓虹灯照得明亮，和实验室的寂寥形成鲜明的对比。</p>

“三天吧。”他嗓音沙哑，像是碾压过碎石一般。</p>

白许龄：“……”</p>

热水壶的水逐渐沸腾，发出咕咚的响声。</p>

她回头看向他挺直却萧索的背影，带着几缕悲怆的味道。</p>

不知道怎么的，她的鼻头微酸，“顾教授，您再这样熬下去，身体会受不住的。”</p>

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