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倾梧的声音不大，在刑房里却带着几分回音，显得更冷了些。</p>

沈卓闻循声望去，看见姜倾梧后，又看到了坐在后面桌边的白若生。</p>

正自顾的在烹茶。</p>

沈卓闻见状，不禁垂眸传来一声冷笑，“自古以来，胜者为王败者寇。”</p>

“你不杀我，是想从我这里知道些什么吧。”</p>

“想问我，是谁……指使我杀燕南的吗？”</p>

姜倾梧看着远处沈卓闻，默默了片刻，轻轻摇头。</p>

“不，我不想问你这个。”</p>

“谁指使你的……我心中有数。”</p>

姜倾梧的话，让身后正在沏茶的白若生不由的僵了僵身子。</p>

也许是因为姜倾梧背对着他，所以眉眼间闪过几分肉眼可见的慌乱，也丝毫没有掩饰。</p>

等回过神来的时候，姜倾梧已经缓缓起身，朝沈卓闻走了过去。</p>

身上一身素衣，刚巧站在光里。</p>

“你不想知道这个？”沈卓闻有些错愕的看着姜倾梧，随即点了点头。</p>

“那你就是想知道我们沈家其他人在哪？”</p>

“想知道沈婉蓉在哪？”</p>

“沈婉蓉在哪，你知道吗？我想你不知道。”</p>

姜倾梧脱口道，继而轻蔑一笑，“至于沈家其他人，我不在乎。”</p>

“虾兵蟹将，再给他们几十年的时间也未必能卷土重来。”</p>

“我想问你的是，燕凛在哪？”</p>

沈卓闻蹙着眉头，有些诧异的扬起笑意，“原来……你还惦记他呢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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